“贺警官,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林清清叹了一口气,打断了贺嘉晨的思路,“你还是先带着证据去何苏澈家里吧,有没有嫌疑,问了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贺嘉晨坚定地点了点头,收好了证据,鞠了一躬便准备离开。
“贺警官……”王初尧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去。”
贺嘉晨带着两名便装的警员,在王初尧的指引下,到了何苏澈的家。前来开门的是周奶奶,一见到王初尧和三个警察走在一起,立马吓了一跳。
“何苏澈,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贺嘉晨简单地阐明了来意,将何苏澈带到了一旁,展示着袋中的便签本,问道。
“是……”何苏澈看了一眼王初尧,喉结上下动了动,额头上渗出了几颗豆粒大的汗珠。
“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贺嘉晨示意了一下一旁的警员,眼中透露着一股犀利。
“阿澈阿澈!这是怎么回事啊?”周奶奶见了,急忙拽着何苏澈的胳膊,问道。
“奶奶,我没事。”何苏澈笑了笑,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我去配合调查,很快就回来了。”
“阿澈……”周奶奶的手被撒开了,腿一软,坐在了沙发上,看着何苏澈消失在眼前,心中如针刺一般。
警车上,何苏澈一直发愣地看着窗外,两旁坐着两位神情严肃的警员。坐在副驾驶的王初尧偶尔还会回头看一眼何苏澈,却觉得眼前这个人,格外的陌生。
令人意外的是,何苏澈到了警局,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杀害林书白的人。
“何苏澈!”王初尧在贺嘉晨的允许下进入了审查室,听到何苏澈的话,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坐在对面的何苏澈,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白哥!”
何苏澈喉结上下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泪光,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只是勉强地笑了笑。
“何苏澈!你说话啊!”王初尧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带着三分的愤怒,七分的绝望,为什么,连他最信任的朋友都背叛了他?
“初尧,你冷静一点……”贺嘉晨急忙拉住王初尧的胳膊,安抚着他的情绪,又看了看一旁的警员,“愣着干什么,把嫌疑人押下去。”
何苏澈摆了摆手,自觉地站了起来,双眼湿润地看着王初尧,他缓缓弯下身子鞠躬,一次,两次,三次,像是在忏悔,像是在赎罪,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在气氛压抑的法庭上,法官最终宣判何苏澈犯故意杀人罪,因医院出示证明何苏澈罹患精神分裂症,属激情杀人,判七年有期徒刑。
法官一锤定下,穿着橙色衣服的何苏澈朝着王初尧一家的方向鞠了一躬。
“何苏澈!尧尧跟你是好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林清清再也绷不住了,哭着朝何苏澈走去,指责道。
“好了……”王一杰急忙拦着林清清,此时此刻的他也和林清清一样,对何苏澈恨到了骨子里,但他知道并不能把这件事情弄大。
“何苏澈……”王初尧的脸上划过几道泪痕,眼睛早已红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何苏澈走了几步,朝王初尧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失望的奶奶,有些话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了,只好不停地道歉,为别人,也为自己。
2017年10月8日。
监狱里看起来有些苍凉,枯黄的树叶掉落在干裂的泥土上,光秃秃的枝头并不能等来鸟儿的眷顾,偶尔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一旁几个服刑的人正在高喊着跑步。
“你好……”王初尧在门口写下了今天的日期,提了提手中的水果,跟穿着军装的看守员打了个招唿,“我找……何苏澈……”
“好的,来这边稍等一下。”看守员点了点头,将王初尧带到了大厅里,便转身离开了。
大厅中无不洋溢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不满五十的妇人头发白了一大半,看着自己犯傻的儿子,止不住地哭着;肇事逃逸的父亲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攥紧了拳头,一个劲儿的后悔着。
他是不是也一样,后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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