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玦,如今宫殿已经修好,为何你还不醒?不是说好要在宫殿修好前,同我成亲的吗?”
“你怎可食言呢?”
宴清倾身轻轻抚摸许玦的眉眼,一点一点描绘,好似要把人刻入骨髓里去。
“都过了好几百年了,你还要让我等到何时啊……”
门外的叹息声响起,行至近处的脚步声停下,转身又愈行愈远。
白医狐出了小院,回头望着小宅子出神。他也不知许玦为何陷入了沉睡,每每宴清问起,他总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这几百年间,见一次问一次,以至于他都不敢住回这里了。
唉,若是傅烬在便好了,那弯刀分明是他的法器。他最是能解释,为何最后弯刀同许玦融为了一体。
突然他想起什么,如同一阵风似得飞奔回了小屋。
对上宴清那双执着又准备问话的眼睛,他摆摆手,“打住,我想起一个东西,可能唤醒他,你别打岔。”
宴清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他想上前拽着人问清楚,可又怕打搅了白医狐。
他跟在白医狐身后,瞅见他翻箱倒柜,“你找什么?”
白医狐没有理会宴清,他趴在床脚前,喃喃道:“我放哪里去了呢,我分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宴清上前一步,蹲在他旁边,见他想往床底钻,干脆一把掀开床榻,碰的一声,扔在了不远处。
白医狐僵硬着身转头,很想给这只九尾狐一棒,不是你家的东西不心疼啊!
不过转眼一瞬,他瞧见了他要找的东西,他忙紧把箱子抱出来打开,只见一碟信纸中还夹藏了一枚玉佩。
不等白医狐动作,宴清已经拿起了玉佩,他见过,这是傅烬送小兔子的那块玉佩,世间只此一枚。
白医狐瞧见他愣神,也没管他,把那叠书信拿起来,一张一一张浏览。
速度尤为快,几乎同瞥一眼为过如出一辙。
宴清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只是当他夺过来,随意一看,便瞧见上面写着:
白医狐,这玉佩原是续命月牙刀的一部分,当初我为了送那兔子一份别致的礼物,动用法力将其一分为二,重新铸造。
若是弯刀同许玦融为一体,则是顶替了原来护命的玲珑狐心。
需要将这枚玉佩放置在胸前,等玉佩透明进入许玦身体,这才完整。
同我向他们说声抱歉,若非我,他们亦不必这番艰辛。
宴清攥紧信纸,倏地站起身。
白医狐被吓了一大跳,见宴清抬脚想走,他忙紧抱住宴清的腿,“干什么去?”
宴清冷眼看他,直到人讪讪收回手,他才收回冰冷的眼神,强忍着喜悦镇定道:“许玦可以醒来了。”
白医狐皱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