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好像总是记不住这句忠告，”冷梵挽着双手，走到他跟前，“最讽刺的是，顾非宇与池顾里，你好像只对这一家人感兴趣。”
曹牧笙紧握住了拳头，冷梵则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
“哦，我差点忘了，你确实没有爱，要不，也不会对顾非宇下那么狠的手。”
曹牧笙一只手擒住了冷梵的衣领，“你……”
“别生气，”男人拍了拍他的手，一张脸凑到他面前，“我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顾非宇死于车祸，事故鉴定报告中说，很大的原因可能是他失明的右眼没有看到侧方来车。”
曹牧笙惊住了眼，他揪着冷梵衣领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寒意从他赤着的脚缓缓蔓延至他的全身。
是他害死了顾非宇？！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脸冰冷到苍白，冷梵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嘴唇，他麻木的没有任何反抗。
他恨顾非宇，但他从来没想过让他死。
“所以说，我们才是同一类人，”他的眼前，冷梵的嘴唇继续说出让他无法思考的话，“我也很讨厌那只嗅觉敏锐的猎犬，我们都不想看到他好好活着。”
带着胡渣摩擦感的吻落在他的嘴唇，曹牧笙几乎是在瞬间清醒过来，他用全身的力气把面前的男人推到墙角，恶狠狠的怒视着带着惊讶神色的冷梵。
“是你杀了他！”
“曹牧笙，我还真喜欢你这种充满恨意的眼神，平时你把它们收敛的可真好，很辛苦吧。”冷梵满眼的欣赏，手指轻触着他的眼睛，就像在抚摸一副完美的画作。
“为什么？！”曹牧笙继续咬牙质问着，“为什么要杀了顾非宇？”
冷梵不以为然的勾起嘴角，“一幅画上百万，所有人都认为我这个天才值这个价，只有他嗅出了里面的黑色交易，这是他自己找死。”
是洗黑钱！
“混蛋！”曹牧笙不再隐忍他的残忍暴戾，他的一只手心中，一直握着一块尖锐的酒瓶玻璃碎片，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朝冷梵的眼睛刺了下去。
Day 104
他的内心就是一个信奉以牙还牙，暴力血腥的人没错。
他不是个理智的人，哪怕是在十二年后，他从不考虑后果。
此刻，他的眼前只有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丝毫不减自己手中的力道。
玻璃尖锐的碎片穿透了冷梵挡在眼前的左手手心，男人只能用右手撑住曹牧笙的身子，试图阻止继续靠近他眼睛的力道。
两人在僵持间，一个尖叫的女声在画室门口响起。
紧接着，一个重击打在了他的脑后，一阵眩晕感让曹牧笙瞬间丧失了力气，冷梵趁机把他踹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