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不提他们俩,反正我对那两个家伙都没什么好感。”男人说着,肆无忌惮的开始享受他的无力反抗。
“唔……”曹牧笙痛苦的呻|吟出声,他感觉自己好像再一次跳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池顾里!
池顾里!
池顾里!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嘶喊着这个名字,就好像那是唯一能拯救他的绳索一般……
是下雨的声音。
噼啪打在木质窗台上,砸在青石板上,落入池塘里。
曹牧笙睁开眼,他依然躺在白色的绒毯上,赤|裸的身上扔着一件黑色的中式盘扣家居服。
他坐起身,身体的疼痛和毯子上的凌乱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仅仅只是场噩梦。
呵,十二年后,因为池顾里,他再次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让人乘虚而入的白痴。
他爬起身,披上那件有些宽大的家居服,正准备走出会客厅,却瞥见了被扔在一旁的空酒瓶。
两分钟后,他推开了会客厅的门,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的左侧是一排木质窗,从这里能看到六角亭和一片小池塘,秋天的池塘,略显萧瑟,雨水落入水面,涟漪连成一片。
走廊的右侧,是一扇通往客厅的拱门,而尽头,则是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间。
曹牧笙赤着脚,安静的像一个游荡在白日里的鬼魅,他晃到走廊的尽头,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了一个正沉浸于创作的背影。
他微眯起眼,推门走了进去。
“醒了?”冷梵头也没回的随口问道,拿着画笔的手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那是一副半成品,一个赤|裸的黑翼青年,被白色的藤蔓束缚,藤蔓折断了他的翅膀,刺尖割伤了他的皮肤,鲜血落在地上,变成蔷薇的碎片。
“我让谢闻用你的OA账号请了假,所以,你还得在我这儿待上几天,”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冷梵自顾自的说道,“我还需要时间深入,从你身上挖掘更多的灵感。”
曹牧笙紧咬着牙,恨意让他的眼眸蒙上一层冷霜。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灵感都能得到这种待遇,”冷梵抬起笔,朝身后的他指了指,“你是特别的。”
“你从哪里查到我的事情的?”
当年的事,老爷子应该托关系处理干净了才对。
“男人之间,只有性,没有爱,”冷梵放下画笔,转身看向他,笑的得意,“这句话是不是很耳熟?”
早知道他应该再割了那个男人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