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这世上所有的父母都希望孩子拥有幸福,我虽然无法理解同性之间的情感,但我,希望我的儿子能拥有他想要的幸福。”
曹牧笙愣在原地,这句话的信息量是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处理的。
老人打开门走了出去,却正好遇到回家的温雯。
目送着老人走进电梯后,温雯凑了过来,“让我猜猜,房东?你爹?池顾里他爹?”
现在,他并没有心情和这个女人开玩笑。
他转身回客厅,拿了手机和外套后,出了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
“去找个可以发泄的地方,要一起吗?”他的邀请,让温雯打了个哆嗦。
“喂,你可是个有夫之夫。”
他回了个冷笑,走进了电梯。
现在,他的心,就和自己摘下了戒指的手一样,空荡的不习惯着。
凌晨一点的酒吧,曹牧笙趴在吧台上,面前是一个黑格空瓶和最后一杯酒,他讨厌让自己喝醉的感觉,除了需要麻痹痛楚的时候。
他需要听池顾里的解释,但前提是他必须熬到明天或者后天,但他受够了塞满他脑子的回忆和痛苦,所以,他需要酒精。
“曹先生,别喝了,等会儿有人来接你吗?”熟识的酒保拿走了他那杯最后的酒。
他倒是忘了这一点。
他把手机甩在吧台上,“帮我,打个电话。”
酒精让他睁不开眼。
“打给谁?”酒保问道。
对啊,这个问题,他好像也没想到。
“有谁?”他反问。
酒保无奈的念起了通讯录里的名字。
池顾里的电话他不能打,骆旸和魏舒臣还在总部忙工作,女人们根本搬不动他……
“谢闻?那就他吧。”曹牧笙嘟哝着决定道。
Day 102
谢闻到达酒吧时,似乎还有点懵。
“曹老师,你这是……还能自己走吗?”
曹牧笙只感觉说话声从他的右边绕到左边,最后又绕了回来,有一种无措感。
“我要是能自己走,还叫你来干嘛?”酒精似乎只能麻醉他的身体,至少他还能做最基础的思考。
但他褪下了公司里的面具,语气算不上友好。
“哦,”谢闻继续绕着他,无措的无从下手,“那,那我是先扶你出去,还是先叫车?你想吐吗?你家在哪?”
“嗯……”本来他不想吐,但听见谢闻连环炮般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头晕的想吐。
现在的他,没办法一次性处理太多问题。
“叫车!”曹牧笙拍打着吧台,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叫来了这个家伙。
“哦哦,好的。”谢闻赶紧掏出了手机。
当他被谢闻扶上车的时候,似乎闻到了车里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