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曹牧笙久违的跪在地上，手臂粗的木棍抽打在他的身上，疼，他却咬紧牙，一声没吭。
Day 101
曹牧笙在家被关了禁闭，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没办法踏出家门一步，同样也没有等来顾非宇。
顾非宇要被调离军区的消息，是万姨偷偷告诉他的，他跑去找老爷子质问，得到的回答让他不甘。
“是他自己提出的申请，我只管批复。”
“放屁！如果不是你威胁他，他是不会走的！”曹牧笙红着眼，冲着书房里的男人咆哮着。
要不是他们之间是父子，他绝对会冲上去动手。
“曹牧笙！我犯不上为了你，威胁我的兵！开学后你就给我滚，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对啊，他怎么忘了，他在老爷子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转身往家门口冲去，万姨苦着一张脸拉着他，“牧笙啊，你就别闹了，这种事情闹出去，咱们一家人都不好看。”
“让他去！”老爷子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我们曹家的脸，早就让他丢光了！”
他的禁闭结束了，他忽然不祥的预感到，他和顾非宇，或许也结束了。
他在宿舍堵住了他等了半个月的男人。
“你要走？”他问。
“是。”顾非宇的回答冷静到听不出任何感情。
“为什么？”曹牧笙紧握着拳头。
“对不起。”男人过于理智的音调让他觉得陌生的可怕。
“你让我相信你，让我等，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等来的结果？”他盯着顾非宇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暴戾的情绪在爆发的边缘。
“对不起。”没有解释，没有安慰，似乎无论他说什么，得到的只会是一句道歉。
“顾非宇！”他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愤怒的咬牙切齿，“老头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威胁还是利诱？你他妈到底为什么怂？！说！”
“曹牧笙，”男人叫他名字的声音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温柔，但，几秒钟的停顿之后，再一次变成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你这个懦夫！骗子！混蛋！”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挥出了拳头，砸裂了顾非宇的嘴角，也砸碎了他对这段感情最后一点期望。
他突然想起一位前辈对他说的话，男人之间的这种事，只有性，没有爱。
两个小时后，他坐在了那位前辈面前，阴沉的脸带着杀气。
“我的曹少爷，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学校附近桌游吧的老板，混着黑道，偶尔也接一些打架斗殴帮忙要债的私活。
“上次让那帮差点吃了你的小兔崽子退学，不算什么大事，但这次让我帮你废了一个当兵的，这事儿可不好办。”
男人狠吸了一口烟，“搞不好，可是得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