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机，仰头朝站在床边的男人问道。
顾非宇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刚来报到的那天。”
那应该是半个月之前。
“为什么拍我？”
“刚换的手机，只是随便试试功能。”顾非宇垂眼直视他的眼睛，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为什么没删除？”
男人停顿了片刻，扬起了笑，“没太在意。”
“我来删。”曹牧笙说着把手机屏幕转向了自己。
但顾非宇却迅速的把手机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你先吃饭，一张照片而已，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小气，你要是在意，我稍后就删掉。”
饭盒取代手机，被放入了他的双手间。
好饿，他闻到小炒牛肉的味道。
饥饿驱使他打开饭盒，有些不太在乎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他的这幅吃相，顾非宇又为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旁，自己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曹牧笙抬起眼，口齿不清的问道。
顾非宇原本仰头吞咽的喉结突然顿住，“噗！咳咳咳……”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自以为是吗？”那张还算有些帅气的脸，被呛的通红。
“我18了，之前是谁说我是个成年人的？”曹牧笙有点想笑，他感觉现在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大概是个施虐狂，就喜欢欺负这些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兵。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男人深深的松了口气，“是我判断失误，被你的年龄蒙骗了。”
顾非宇拉开凳子，面对着他坐在桌旁，挺直的身子，放在腿上的双手，一副军人的标准坐姿。
这幅正襟危坐的禁欲姿态，还真让他看着不爽。
“你多大了？哪人？父母是干嘛的？”曹牧笙往自己嘴里塞了口牛肉，享受的咀嚼着。
“28，海城……”本能反应般的回答突然停了下来，“你小子真不愧是首长的儿子，问的问题都是一个模板。”
曹牧笙不悦的微眯起眼睛。
“结婚了没？有女朋友吗？待在这里不觉得无趣吗？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他仰起头，故意露出不屑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早熟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