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成了渣贱文的炮灰备胎(12)
以梁觅升的性子来说,他确实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所以唐首的担心也并不算毫无道理。
不过这件事想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很难,毕竟梁觅升和书稔之没有领证,梁觅升就算是想抢走他的孩子以此来逼迫他跟他在一起,实施起来也必须要花费一些精力。
他可以用钱,但这一点现在肯定行不通了。
他有钱,阮年也有钱。
阮年肯定会帮书稔之。
再不济也还有唐首。
原剧情线里唐首的家庭背景就不简单,否则也不能顶着梁觅升的压力去追求书稔之。
“那你要表白吗?”想了想,阮年问。
唐首迟疑,“我的心意我肯定会告诉稔之,只是现在还没准备好,我想再过段时间。”
稔之对他还只是友情,远远达不到喜欢那个程度。
现在表白,得到的也只会是拒绝。
稔之甚至有可能会疏远他。
等到将来他将稔之的心房一点点打开,就算那时候稔之再拒绝他的表白,他也不会再抗拒他的喜欢,他会尝试接纳自己。
唐首做事向来喜欢把事情提前计划好,确保万无一失,不过在喜欢这件事上,他还真没什么信心能百分之百计划好。
想到这,唐首在心底叹了叹气,讲目光落到了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夏总身上,“我想了解稔之以前的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这些事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圈子里有关梁觅升和他那小男友的事情基本人人都听了一嘴,唐首要是想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
阮年挑着拣着一些事情告诉了他,每当唐首多了解一件事,他的神色便沉默一分,甚至到最后,他忍不住开口骂了梁觅升几句。
“梁觅升是不是有病?”唐首忍无可忍,“和稔之在一起,却又出去拈花惹草。他那么爱玩怎么不干脆直接分手?”
这是个迷。
谁也不知道梁觅升当时在想什么,恐怕只有他本人清楚。
唐首有些听不下去了,他骤然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先走了,我要去找稔之。”
阮年追问:“要表白了吗?”
“……没有,我想陪陪他。”
虽然身为男人,唐首没怀过孕。但是他看过很多新闻,深知女子怀孕有多幸苦。肚子会越来越大,做事情会越来越不方便,情绪会急躁容易崩溃,严重的,甚至会患上产后抑郁症。
近几年因为产后抑郁而选择在月子期间轻生的孕妇不在少数。
而稔之体质特殊,在这方面肯定更为艰难,他想陪陪他。
唐首很快就急匆匆的走了,阮年看了眼时间,心底想着摸鱼时间结束,他认命的开始翻桌上叠的老高的文件夹,目光下意识往平板上一移,这才注意到视频竟然还挂着。
不过视频对着天花板,里边儿传来点击鼠标的声音。
阮年把平板拿到手里,小声说了句,“蔺圳,我挂视频了。”
点击鼠标的声音乍然一停。
接着平板里的画面开始移动,晃了几晃,蔺圳那张俊美的容颜出现在了视频里。
他盯着阮年问:“平板要没电了?”
阮年老实摇头。
还有一大半呢。
“那为什么要挂断视频?”蔺圳顿了片刻,“就这样放着不好吗,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你能听见我的声音。”
“……那就不挂了。”
阮年把平板竖起来靠在堆叠的书本上,然后低头开始翻文件。
蔺圳出神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低声开口:“你很了解那个叫书稔之的。”
阮年不明白事情怎么又忽然扯到这上面了,他有点疑惑的抬头。
“你从没这么主动了解过我。”像是被勾出心底的委屈,蔺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隔着屏幕注视着阮年,“你会主动了解别人的情况,对别人的事了如指掌,对我都没这么上心。”
好一会儿阮年才反应过来,蔺圳这是又吃醋了。
他张了张口,“我刚刚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唐首讲故事啊。”
蔺圳眉头紧锁,“既然能讲故事,说明你确实对书稔之了如指掌。”
啊这。
阮年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企图转移话题,“晚上我想吃土豆。”
“我给你弄。”蔺圳一点也没被带偏,“你不哄我?”
“……”
没有办法,阮年只好先放下文件,措词不重复的把蔺圳哄了个遍,
最后蔺圳点评:“好敷衍。”
“?那你自己继续酸吧。”
屏幕一黑,视频被挂断了。
蔺圳差点气笑,他给阮年发了条消息,对面没回,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蔺圳迫不及待拿过车钥匙,开着车去了夏氏集团。
去的路上他买了点土豆。
而蔺氏集团的员工都还没怎么回过神来,没想到蔺总竟然还踩点下班。
这是一位领导人该有的样子吗??
敷衍!
夏父夏母有了儿子相助,手上的工作轻松不少,他们也开始踩点下班。
走的时候,夏母站在办公室外,推开门笑眯眯的对阮年道:“听听,努力工作,公司迟早交到你手里。”
阮年撑着半边脸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见什么,艰难的用嗓音发出了点声音,以示回应。
窗户外的光景逐渐暗了下来。
红霞褪去,夜幕降临。
蔺圳进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彻底趴了下去,半边脸枕在臂弯里,身形瞧着有点单薄。
室内极为寂静,连灯也没开,也不知道这是睡了多久。
蔺圳开了灯,然后才抬步走到少年身侧,他注视了一会儿阮年,然后没忍住弯腰在他白皙柔软的脸上亲了一口。
阮年似有所感,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只隐约看出来眼前人似乎在笑。
蔺圳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圈着阮年,就像是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一样。见少年醒了,他又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唇。
“我带你回家。”蔺圳见阮年似乎提不上力气,伸手想扶他一下,岂料阮年竟然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腹上,嘴里嘟囔说,“不想动。”
不想动?
蔺圳琢磨一下,干脆直接转身蹲在少年面前,拉着阮年的手将他背了起来。
这个时间,公司里的员工都在办公室,走的走,加班的加班。
走廊里没什么人,蔺圳轻轻松松背着阮年,走进了电梯。
“我给你买了土豆。”他说,“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趴桌上趴太久了,阮年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印子,他觉得有点酸疼,一边揉着一边想,“想吃辣的。”
“好。”
蔺圳把阮年抱进了副驾驶,见他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泪水,好像还有点红,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印出红印子的地方。
他低声问:“很累吗?”
阮年声音软绵绵的说,“倒也没有。”
就是人一犯困,就容易提不起力气。
尤其在不能睡个尽兴的时候,就更加什么都不想做了。
蔺圳叹了口气,走到另一边上了车,他把车开出停车场,然后说:“我给你做好吃的,吃了就不困了。”
于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阮年又睡了一觉。
这一觉醒来他就彻底不困了,晚上甚至还能熬个夜,蔺圳听完他说话,若有所思,“那晚上你不想睡觉的话,我们来做点什么?”
“明天要上班。”阮年抱紧抱枕,一本正经道,“停止你的想法。”
“可以请假。”
蔺圳靠近阮年,趁他不注意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少年的腰清瘦流畅,摸上去手感很好。
男人吻在少年唇上,动作轻轻,低声询问他:“可以继续吗?”
阮年眼睛眸光流转,他没说话,选择放下抱枕,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蔺圳顺势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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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这件事的消息压过了梁家大少爷最近不对劲的消息,婚礼当天来了很多人,现场热闹非凡,和上回订婚宴不一样的感觉。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夏母想起一件事去问的时候,才知道两人已经领过证了。
夏母:“??这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次订婚宴那会儿。”阮年凑到蔺圳身边,拉着他的衣袖。
“……”夏母麻木着一张脸,“听听,你被人卖了怕都还在帮人家数钱。”
蔺圳保证,“我会对他好的。”
嘁,场面话谁都会说,夏母老大不高兴的拉着一张脸。
最后还是亲家那边说孩子结婚,要高兴,她才被迫扬起假笑,实则心底酸酸涩涩的。
听听结婚了。
他才二十多,刚毕业一年多就结婚了。
他还这么年轻呜呜呜呜。
夏母眼睛有点酸涩,她用力揉了揉,转身去找夏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