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别人打架小打小闹不同,他完全是将人照着往死里打。
要是用一条满是鲜花和夸赞的宽阔大路来比喻人生的话,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走的路就是狭窄扭曲充满恶意的。
从来没有人抱着善意接近他,仿佛他生来就注定被厌恶。
再一次将围过来想要废掉他腿的人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满是垃圾地下水的巷子里时,锋利的尖刀眼看着落下要将人的心脏剜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有一只手先一步的压在了他的腕骨处。
手指修长漂亮,他却连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时候都不知道。
反手拧着人狠厉的扣着人摁在地上,尖刀将人的白皙的脖子上划出血珠。
地下的青年凝视着他,难掩疏离温柔。
像是一个开端,自那天以后,每次等他躺在床上闭眼睡去,梦里的轨迹如上辈子一样,逼仄阴冷,漫长阴郁。
如同解不开的死局,梦的最后总是栗旬随意的那句“死就死了呗”。
精神越来越差,罪魁祸首却恍若未觉,定时定点的发来满是爱意的诉语,招人厌恶。
倒也是因此,他才模糊察觉到这辈子似乎和上辈子隐约有些出入。
交代去查的细节琐碎凌乱,现在底下都还没查完。
段以砚干脆约了曲段出来。
黑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许久,曲段忽然笑了:“不止是旬哥追的我。”
他松开手指,似是想起什么一样,慢慢的弯起唇角,神情甜蜜:“你知道吗,旬哥他在床上特别主动……”
似真似假的话没说完,就被段以砚径直打断:“我说过,床上的人就算是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
上辈子在没得到段以砚前,栗旬床上的情人换了无数个。【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
上章重新修了补了三百字,可以刷新一下~ 但凡有几分相似的姿色,不论男女,谁都可以爬上栗旬的床。
难堪的画面涌上心头,段以砚的眉眼登时染上了戾气。
曲段唇角弧度不变,“可是,进入他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啊。”
几乎是在话一落下,曲段就被对面的男人粗暴的攥住了衣领。
中间横着的方桌硌的人难受,他听到段以砚一字一顿的逼问道,“你说什么?”
揪住领口的手指绷的骨节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