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发来的信息得不到回应,对方仍旧滴滴个发不停。
曲段握紧手指,心里的妒意无可抑制的涌出,让他一时更添了几分沉郁。
他找了旬哥那么久,所有能找的话地方都找过来完了,都没将人翻出来。
明明药下的重,抱着人带进浴室从未明的夜色折腾到天光大亮,他算好了对方身体酸软乏力撑不到下床,才放心的去清洗自己……
谁知道不过短短半小时,等他再出来,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卧室里没有,别墅里没有,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人拉黑的彻彻底底,简直快要逼疯他。
段以砚约他在会所见面,要不是想着人会在对方那里,他压根就不会赴约。
事实证明不就是如此吗?
避他不及的青年在离开他后,反而对另一个男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手指握的咯吱作响,曲段连日积压的暴戾阴翳争相着往外窜去,刺激的他双眼发红。
他在外面翻遍各个地方找不到人就猜测到栗旬是故意藏起来不让他找到的。他知道栗旬身为天之骄子,骨子里骄傲张扬,肯定容忍不了被人绑住手脚,堪称情.趣的套着一件不蔽.体围裙让人压在镜子上任人摆弄,为所欲为。
头次的极致亲密厮磨在围裙撩起,青年红着眼睛在虚空中无助的蜷缩手指,想躲不能躲,缠着身体呜呜咽咽时,难得让曲段滋生出别样的心绪。
他想要更多。
后面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将人顶在台上,半是强迫的让人在雾气朦胧的、热意熏腾,沾满了水汽的镜子外,扭头欣赏自己弓起身体,黑白交错间,尽态极妍的另一面。
…
所以一时接受不了觉得屈辱是应该的。
他老老实实的回到别墅,从白天守到黑夜,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可是事实呢?
他以为是栗旬的自尊高傲让栗旬觉得难堪所以不想看见他……可是事实呢?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
曲段怎么忘了,忘了栗旬不爱他,栗旬爱的是段以砚。
栗旬哪里是恼怒他过火的动作?
他想到后半段拿出青年嘴巴里塞住的东西,青年歪在镜子上软塌塌的,半是合上眼睛,睫毛沾着湿意,偶尔哼出来的喘.息,像享受,像沉醉,哪里有隐忍不发的发怒样子。
……早在辗转各个酒吧、风月场所向栗旬以前约出来过的富家子弟打听之际,他就隐隐约约的窥视到了栗旬淫.靡骄奢的曾经。
他怎么没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