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轻蔑的笑了，越过嬷嬷抄起密室中央的那把椅子，对着嬷嬷的头猛地一砸，嬷嬷直接倒在了卞盈旁边。
身边，源源不断的全是血，嬷嬷的血。
“嬷嬷！”卞盈看着倒在地上的嬷嬷艰难开口，干哑的嗓子像坏掉的风箱一样沙沙作响。
“嬷嬷，你怎么样了？嬷嬷……”
嬷嬷的手一直抓着刀，即便那两个人怎么碾踩她的手，她也不放。
嬷嬷费力挥出最后一刀，划伤两人的手臂，而后直接倒在卞盈旁边。嬷嬷跌坐在卞盈旁边，温热的手抚过卞盈带有灰尘泪痕的脸上，只是，嬷嬷再也没能力替她擦了。
嬷嬷用刀一点一点的，将绑在卞盈手脚上的绳子割开。
然后……
“然后我杀了那两个人还有那个男人。”长袖之下的，十个小小的血色月牙分别出现在卞盈的掌心当中。
卞盈转过头，不想让顾青涟看见自己眼眶中的泪。
“我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他们身上。我挑断了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们想狗一样在地上挪动，我把他们所有施加在我身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全部还了回去。”
卞盈忽的站起，双手比做圆状。
“我在他们快乐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一把掐住他们的脖子，直到他们两个没了呼吸。”
顾青涟看过去，卞盈的双手还在用力的颤抖着。好像，现在她手里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
“卞盈，卞盈？”
卞盈眼睛通红，顾青涟唤了她两声，卞盈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再次陷入了那个回忆。
顾青涟没办法，越过桌面，抓住卞盈的手。
卞盈：“……”
卞盈一下子从血色的回忆当中退出，她看着顾青涟抓住自己的手，心中一怔，道了声谢谢将手从顾青涟手中脱出。
顾青涟摇头，示意卞盈不要太在意，顺便，他从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卞盈。
还好刚才乜安放了一壶茶在这。
顾青涟轻叹道：“你回去之后，你父亲……”
“他？”卞盈嗤笑，“你知道，我回去他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死了，这个家也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