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异议，那你父亲呢？”顾青涟皱眉，“你进过魔皇宫，还是以未来魔后的身份。只怕，以后很难有人敢在对你动心思。你父亲就没有说些什么吗？”
周遭突然安静。
顾青涟试探道：“我……说错了？”
“你没打听过我的事？”过了一会儿，卞盈看向顾青涟的眼睛轻声问道。
顾青涟微低头：“说实话，我确实向凌夜打听过你的事，只是凌夜告诉我，不要随随便便去打听别人的事，想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问那个人。后来我也想通了，从别人嘴里去听说一个人，不论那个人说得再像，和你自己看到的始终是两个样子。”
卞盈轻笑：“大概，也只有你这样想吧。”
“你知道吗，其实我父亲甚至我的两位哥哥都不怎么喜欢我。”卞盈错开顾青涟，走到旁边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说话的语气很无所谓，就像嘴里说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我娘怀我的时候哥哥们都已经懂事了，听家里的老仆说，原本哥哥们还有父亲对我的出世还是挺期待的。只可惜我的出现，送走了她。”
“她生我的那天，父亲还有那两个因为军务的原因，清早就到军队去了，府里就只有她和一众仆人。但你知道吗，她一点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喜欢清静，经常一个人到处乱走。”
“所以，出事了？”顾青涟盯着卞盈，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结果如何，已经显而易见。
卞盈苦笑一声：“一个将军夫人被一只野猫吓得滑了胎，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然后呢？”顾青涟沉着声，“这件事也不是你想的，你父亲何至于你说的那般讨厌你。”
“何至于？”卞盈冷哼道，“他的心思我又怎么知道。总之，那个家没有一个人在乎我。”
“你不是想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卞盈看着顾青涟的眼睛：“你应该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有十七岁。那你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杀的那两人吗？”
“在魔都最大的一家男风馆。”
“因为不受父兄的待见，家里的下人虽不敢对我不敬，了也爱答不理的，唯一好一点的就是之前侍奉我娘的老妇人。可以说，我那十七年，是她手把手带大的。她觉得我待在府里太闷了，也不说话，就带着我出府去玩。”
“那天，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一天，也是最难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