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细软,奶里奶气,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那奶音又继续开口,叽叽喳喳的抱怨着什么,林巫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失了力气,神识涣散,陷入冰魄构建的无尽黑暗里。
抬眼是黑暗,伸手是虚无,他的神识沉落在底部,林巫挣脱不能
夜晚,云雾峰如往常般寂静无声。
林巫单盖了层鲛纱躺在雕花嵌玉的玲珑床上,闭眼到深夜。
半晌,他睁眼,深色的瞳孔沉沉,显然是毫无睡意。
林巫在床上呆坐了片刻,随后拿过床头的外衫搭在身上,然后出了竹屋。
他走过竹阶,来到竹屋前的院子里。
林巫微抬头,望了眼空中悬挂的满月,然后抬手引月华于身前凝成一面光镜,照出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脸还是那张脸,却没有往常的淡漠苍白。
像是一副淡墨丹青被上了色,变得浓重墨彩,极美,又极艳。
林巫看见后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照常束了发,然后挥散光镜,转身走向隔壁。
那里睡着林巫的唯一一个弟子。
叫木朝歌。
破晓黎明,报之以歌,是他亲自取的名,寓意甚好。
他们前些日子去冰原秘境的时候,朝歌收了些伤,吸了如此多的欲花花粉,还陷进古幻莲的幻境,也不知道现在大好了没。
林巫漫无边际的想着,然后扶着扶手走尽竹阶,停在了木朝歌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