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巴掌也是故意打给李威看的，发飙道：“你们花花世界是要关门了？还是看不起黄某人，拿这种货色搪塞我？！”
老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李威的脸色多少有些变，舌尖狠狠顶了一圈口腔内壁。
再抬眼的时候，他仍旧嬉皮笑脸说：“哪儿能啊！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是，黄老板要是不喜欢就换一个，多大点儿事啊，何必动手。”
李威接着吩咐：“汤杭，让ruby喊几个辣哥哥来给黄老板挑。”
汤杭两只手紧紧攥着沙发皮，耳朵还在嗡嗡响，迟钝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眼眶生理性湿润，眼神却冷冽得骇人。
他真的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笼罩着他，真正面对底层社会的艰难，叫他屈辱又憋闷，也更明确了他要对郑鸿云投怀送抱的决心。
汤杭把话带到以后，一直沉默坐在化妆室里，看着镜中红肿的左脸，等待11点郑鸿云的到来。
008 伺候好你
宁书书出去买炒面的时候，顺带给汤杭捎了个冰袋，扔在他怀里说：“拿去敷一敷消肿。”
他坐在汤杭旁边吃着宵夜，嘴里跟他八卦：“黄老板以前打拳击的，所以手劲儿特别大，还有点暴力倾向。”
汤杭怔愣了下，看着怀里的冰袋，咬字清晰地说：“谢谢。”
“没事儿，朋友间互帮互助嘛。”
宁书书吸溜着冒香气的面条，边咀嚼边叹气：“你的性格不适合做这行。”
不懂得谄媚也不会来事儿，在花花世界根本混不下去，而且坚持不出台，挣不到钱的。
汤杭用冰袋轻轻敷在红肿的脸上，纤细手指冻得发红，回应道：“嗯，但我家里困难。”
也是，要不是有难处，谁愿意在花花世界里卖笑卖肉？
宁书书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是不是找云少？我刚刚看见他了，他跟威哥、黄老板去四楼办公室了。”
汤杭闻言蹭地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李威在包厢里说郑鸿云明天要飞纽约，所以他唯一的机会就在今晚，必须蹲到对方，决不能有闪失！
汤杭没有电梯卡不能上四楼，就坐在花花世界的大堂里等。
每每旋转门动起来，就有猎猎寒风灌进来，吹得他手脚僵硬，冰袋都敷不了，放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