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止摇头:“怀玉前些日子传来消息,礼齐遇险,问我是否能寻人前去照顾。”
哪里是需要人照顾,越止这是在给自己安排下家了。
徐谨出声拒绝,他不知道越止要坐什么疯事,前些日子自己四处漂泊他都没来寻自己,今日突然这般让人心中难安。
“我娘年岁大了,你去逸王府也好照应她,更何况礼齐的命系挂着公子的命。”
这两点不论是那一点,都让他无法拒绝,徐谨看着棺椁又看着越止,他忽然跪下行大礼,而后定了心神:“保重。”
待人走后越止却彻底瘫了下去,棺椁未被钉死,但也需要十分的力气才能推开。
瞧着那张一如往日的面容越止推开爬起来小心抬起颜轻的手臂,而后躺在棺椁中合上眼。
……
永昌二年九月初三,凤鸣城有人家行红白喜事,素来空寂的城中忽然多了许多人。
有人说定国大将军越止家人有病,人死了许久才定这一桩阴婚,只是高头大马上待他行事的人搂着牌位过世时方才看的清楚,那牌位的名讳竟是风雨阁跳了城楼的颜轻。
风雨阁人早已避世多年,如今现了身后竟皆是一脸悲苦。
人群中有一精壮男子挤进人群闯入风雨阁内,一见阿良便是重重的一拳。
“徐谨?”阿良起身,他没想到对方这变化竟如此之大。
“礼齐分明还活着,为什么公子没了?”徐谨发狠质问。
他随礼齐这些日子拿命护着那厮不过是信了一句话,礼齐生则颜轻生,可现在礼齐活的好好的,甚至于前些日子成了婚,怎么公子就没了?
阿良看着他发红的眼,他能感觉到徐谨这些日子恐怕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是前些日子忽然断气的,”阿良低声道,“阁内传出消息后众人立刻快马加鞭寻名医来,但……”
他拍了拍徐谨的肩:“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徐谨看着他蓦的笑了。
“慎行呢?”徐谨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他是神医的嫡传弟子。”
阿良揪住要跑的徐谨:“他善毒却不善医。”
“……”
骗子。
徐谨抽出袖剑,闯向正厅:“越止你给我出来!”
风雨阁中人大都知晓前尘往事,知道徐谨是颜轻看着长大的,于是也由着他闹。
正厅供着两尊牌位,有人着喜服带面具,另一人虽稳稳立着,只一看背后便知是由十字木架定着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