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等我回去
进行得这么顺利，是文松导演万万没有想到的。
收集到想要的画面，他礼貌性地喊了声卡，但不出他所料——无人停下。
好的他悟了。
文松招招手，摄像师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他走到最后细心地帮人反锁，顺手挂上“摄制中，勿扰”的提示牌。
裴焕早就败下阵来，死死绷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按住祝炀的肩膀往外推，“再玩收不住了。”
对方就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
“就一会儿。”温热的气息贴过来，呼吸起伏，“他们不在。”
裴焕垂下眼皮没出声。
“乖。”祝炀低下头在他唇角碰了下，按住少年的膝盖，声音沙哑粗砺，“用腿帮我。”
裴焕甚至连呼出的气都冒着灼人的热度，闭上水光湿润的眼眸，默默将腿往外挪了两分，“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我爱你。”犹如遥远万年外寄来的情书，深沉复杂。
裴焕耳朵滚烫。
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有无数澎湃的心思想传达，可他又不会说好听的话，裴焕缓缓抬起手勾住祝炀的脖子，挨着他的耳廓轻道：“别用腿，直接用我。”
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僵了下。
裴焕：“你不愿意就算——”
话音未落腰侧便被箍住，整个人往下滑了半截，祝炀的手按在他的腿弯处——很标准的准备动作。
他很愿意。
室内戏，有淋浴间，最后裴焕几乎是给抱着出去的，他嗓子喊得哑，浑身发软。
“你属狗的？”
祝炀抬起他的腿，“不是。”
“你这撒野的劲比狗都凶。”面对面，裴焕用手勾住他的下巴，“我早喊你不要再弄了非不停。”
祝炀把他的手指接过来，用手巾顺便擦了下，语气带着无奈，“你还真是不讲理……”
“是我不讲理？”裴焕气道：“是你根本不懂在下面的感受！”
祝炀想开口，眼前的人噌得站起来，提起裤子就走，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裴焕走得很快，直到钻进保姆车他才冷静下来，祝炀个白.痴，笨蛋，根本就不懂！
他闭上眼睛静静等了一会。
没脚步声。
没人。
手机响，裴焕攥在手里等待几秒后点击接通，不耐烦道：“祝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抱歉，我是文松。”那头道：“祝影帝家里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会缺席几天。我们这边打算重新安排拍摄的顺序，把最后几场戏你的单人戏调到前面拍。”
裴焕愣了好久，“人走了？”
“对，刚走，看样子挺急。”
“出什么事了？”
“这……听说是家事，这些私事我不好打探。”文松道：“关于调整拍摄安排，你有意见吗？”
“……没有，就按你说的来。”
裴焕挂断电话后立即拨打祝炀的电话，没通。他焦急地坐立难安，左右翻找终于找到祝炀哥哥祝云河的电话。
电话几乎瞬间就通了。
“喂哪位？”
“我是裴焕，祝炀他在旁边吗？”裴焕声音弱下来，“他不接我电话……”
“居然冷落你这样的漂亮宝贝。”祝云河道：“也是，我弟弟向来不懂体贴人，但我就不一样，我成熟懂讨你欢心，你考虑考虑我？”
“不要。”裴焕道：“我找祝炀。”
祝云河：“……”
“祝炀还在路上开车。”祝云河道：“其实你不用担心，老爷子夜起滑了一跤有些骨裂，祝炀那小子从小就是老爷子带大难免紧张，话说你真的不考虑我了吗？”
裴焕咔地把通话切断。
松了口气，他看着对话窗口有无数话想说，却怎么也组织不起来语言。
半小时后
裴焕：抱歉刚才和你闹，我太幼稚了。你如果方便的话能回我一下，一个句号也可以。
刚发送完，车窗被敲了敲，伍哥拉开车门坐到他旁边，打下平板把手里拎的东西放上去。
“吃饭了。”
裴焕视线没离开过手机，翻了下身，把身上的外套往上抓了下，“你吃吧，我不饿。”
伍哥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