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0： 坦诚相待？
房门被敲响，传来场务的声音，“裴焕老师您在里面吗？导演喊你。”
没有回应。
剧组休息室的隔音向来不错。场务等待一会儿后再次抬手正要喊，房门便从里面被打开。
祝炀垂着眼皮站在门口，头发微乱，额头冒着些细汗。
“……”场务道：“打扰祝影帝。导演找裴焕。”
场务从祝炀的手臂下方朝里探望，只见一截白嫩的腰，正想定睛看，眼前突然一暗。
他抬头，对上一双冷意森然的黑眸，充满警告的意味。
“找我的？”
裴焕毫无形象地正趴在沙发上，其中一只脚更是搭在地上，听到声音后把衣角往下随意一遮。
拖着步子走到祝炀身边，“晚上继续？”
裴焕说着忽觉衣摆被一拽，低头看祝炀攥着他半截衣料，重新把衬衣全部收进裤腰里，做好后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
“你给我全收进去做什么，最近都流行这么穿。”裴焕嫌弃道：“不懂时尚。”
祝炀：“……”
裴焕哼了声，“倒还算收得挺整齐，就不弄出来了。”
场务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两位私底下关系好得也抬超乎想象了吧。
裴焕到导演跟前听他讲戏。
讲的内容翻来覆去不过是那些，祝炀早就全给他提前捋过，他一边听一边点头，实际上注意力早就被坐在不远处弄造型的祝炀吸引过去。
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祝炀闭着眼睛养神，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而此时，裴焕眼尾的余光瞥见先前的化妆师悄悄靠近，脸色羞怯。
“裴焕，裴焕你在听吗？”导演敲了敲手上的剧本，“这场戏是主角心态转折的重要一幕，演好了就这一个镜头都足够你揽奖杯。”
裴焕收回心神，“在听，您讲。”
导演嗯了声，重新开始讲戏，等长篇大论之后终于听见解放的——“大概就这些，理解了吗？”
“理解理解。”
裴焕快步往化妆台快步走去。
化妆师正含情脉脉望着祝炀，递出手机轻声细语道：“祝影帝我很喜欢你，可以加个微信吗？”
祝炀懒懒睁开眼睛，带了点被打扰的不悦，神情冷冷的。
“这里不允许粉丝入内。”
化妆师连忙摆手，“我不是粉丝，我是实习化妆师助理，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祝炀拉开身边的椅子，视线越过其他落在裴焕身上，态度自然而然，“讲完戏了？”
“嗯。”
对于自己急匆匆赶来，裴焕有些心虚，他才不是不信任祝炀，只是……
“不允许私自索要艺人的联系方式，这是剧组的基本原则。”祝炀道。
对这个预料之中的答案并没有太过伤心，她理解地点点头，“我会继续支持您的。”然后退到角落里偷偷观察。
祝炀把台上的小风扇挪到裴焕面前，带着温热的风吹在脸上暖熏熏的，少年舒服地眯起眼睛。
祝炀侧着脸，向来抿着的薄唇带着点浅淡的弧度，注视着身旁的少年。
化妆师的嘴角疯狂上扬。
我去，这什么梦幻cp了！？
顶流和影帝是真的？？？
她悄悄摸上网输入两人的名字，不消一会儿便弹出两人拉郎配的超话#红红火火#
点进后画风和其他cp截然相反，两家沸反盈天地撕x，无他，都认为对方捆绑炒热度的粉丝居多。
更是看见飘着的热门微博。
——如果裴焕和祝炀是真的我直播吃屎。
化妆师默默为这位兄弟点了根蜡，然后毫不犹豫给了个关注，并且留言，“删博是狗。”
—
接下来拍摄的这段时间，裴焕的演技时好时坏，发挥好的时候一条过，状态不对的时候半天就磨出一条。
时间转眼便来到初秋。
电影已经拍到结尾，但一直有几场卡着没拍，文松导演的意思是先磨合演员的默契度，因为这几场是……床，戏。
作为文艺片，当然不会要求演员假戏真做。
即使这样，裴焕还是紧张得睡不着。
半夜起来喝水顺便看了眼手机，凌旭发来消息，[听说你明天拍18禁，我和陆知意专程过来捧你的场阿]
“噗——”
裴焕弯腰咳嗽，把水杯重重放在料理台上。
[喝消毒水能抗疫就是你造的谣吧，谁跟你传的消息]
时间已经是凌晨。
裴焕原想灭掉手机继续睡，没想到那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凌旭：是是是群体免疫也是我提出来的行不，总之你明天别想逃，我准备好单反了。
凌旭：[]
裴焕：操，你是变态吗？
凌旭：我看你才是吧。
凌旭：现在还不睡，你该不会是兴奋地睡不着吧啧啧。
裴焕脸一红。
他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光脚坐在藤椅上，凉凉的夜风带着树木的盎然清香。
凌旭：已读不回？给我说中了？
裴焕：上号，王者solo。
一小时后
“爸爸我错了爸爸。”凌旭不要脸道：“你都强杀我多少回了还没够吗？我不就调侃了你几句吗？”
“闭嘴，选英雄。”
“还来？？”凌旭道：“这都几点了？我承认我菜，祝你和影帝长长久久甜甜蜜蜜，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