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的手一顿,“你……您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么?”
少年微愣,“啊,什么记忆,我不过是幽渡川里的一缕孤魂野鬼,有什么记忆,倒是你,犯了什么错被责罚?”
“杀人。”
“唔,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所以你杀了谁?”
“惊蛰宫的师兄弟。”君孤鹤回答的一板一眼,也没有多余的话,他年少时,见到席蔑也曾这么一半一眼跟他说话,倒是与过去别无二致。
少年停顿了下来,半晌笑嘻嘻的问,“需要我给你上药么?要不,笼子给我打开?”
君孤鹤迟疑道,“你会趁机逃跑么?”
“你说呢?”少年吊儿郎当的道,“倒是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我一个孤魂野鬼跟着你这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也太不像话了。何况你还有个相好的,这要瞧见了我,那我可是浑身上下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是碧落海的储君殿下。”
“啧,木头,就算是储君殿下又如何,你怕他瞧不上你?”
君孤鹤垂眸不做声的收了灵笼,见到少年活蹦乱跳的飘到他跟前,在他身上左瞧右瞄的,啧啧了两声道,“身材不错啊小伙子。”
君孤鹤抬头瞧着少年轻浮的双腿盘在半空悬浮着左右张望,半天也没打算伸手给他上药的打算。
就在他咬牙切齿自己给自己上金疮药时,对方嗤笑一声,“你相好的一看就没什么受伤的经验啊,你不是有灵台的灵露么?整一瓶就完了。”
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用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我就只有那一瓶。”
灵露是稀罕物,就算在这圣殿中,也是大祭们奖赏他们才能见到东西。
那瓶灵露他也怀揣了许久,要不是见到他,君孤鹤根本就没想过去用。
少年挑眉,就那么唯一一瓶还给他这个孤魂野鬼了。
“哎,那你这罪受着吧.,啊草!”少年翘着二郎腿的坐在半空中躺下,阳光伴随着山风进来,跐溜一声烫的他跟个跳梁小丑似的活蹦乱跳的躲到了君孤鹤身后,“英雄,行行好,你还是放我进灵笼里吧。”
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青年人努力想压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诀,重新用灵锁缠了一把透明的花伞,轻轻的压在了生魂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