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然凌厉的望向了司长,“这个人就是块石头,你们打死他,他一旦认定的死理那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殿下不必担忧,刑司中有善恶两兽,到时候会有食恶兽能看清他的品性。”
君陌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有司长大祭在,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君孤鹤了。
他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那几个执行人,跺脚就走。
小孩跟在后面踉踉跄跄,“兄长,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行了,你别跟着我了,圣殿里闲杂人等不可进,我去求拈花大祭去。”君陌然不耐烦的回头叱呵了他一声,这头倔驴一直不吭声的话,就算有食恶兽在,他们也会让他吃尽苦头才罢手。
“哦。”小孩那还敢不可一世,只好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拈花曾说过,君陌然命格有损,但是个做祭司好苗子,当年席蔑把这孩子带回来时,拈花曾一度认为,席蔑会打算放弃寻找星宿石,让他做这个候选人。
可三年前,他却放弃做成为圣殿祭司,回到王宫成了他的储君,
他的命格不会成为王,反而那个长得肖似阿蔑的孩子有着一生富贵的命格坐拥一国。
他们无权点破他的命格,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就算他留在圣殿也不会有光明的未来。
拈花知道他的来意,干脆不见,这世间很多人是匆匆过客,而君陌然未免是个遗憾,若他这一生未遇见君孤鹤或许才能过的顺遂。
拈花大祭不是祭祖,是不是他撒娇虹骗就能见的人,他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殿前,等他出来。
直到天黑,他双膝早就失去了直觉,山风贯穿了殿堂前,见凌云白来给他送膳食,他抬头希翼的问他,“师兄,拈花大祭可说要见我?”
“大祭说最近山林里昼夜温差大,若是殿下冷了用过膳就回去吧。”凌云白冷冰冰的道,“你可知道,他杀的其中一人是师傅新收的亲传,那孩子性子软弱,天分却极高才被师傅破格收入门下,在惊蛰宫时就常备人欺负,没想到这次出了门还被人胁迫犯下了大错,只是孤鹤的一意孤行,让一个独居瞎眼的老母亲没了活路。昨夜,那老母亲在惊蛰宫前一颗老树上吊自杀了。”
君孤鹤冷笑,“是这世道苍生不好,与他君孤鹤何干?难道他有老母亲人家那女子没有亲人么?她的家人又该找谁讨债?”
凌云白语塞,瞧着他,“师弟,正因为眼下世道险恶,才需要我们这些除魔卫道的人,孤鹤他性子太强,大祭把他关进刑司就是为了磨练他的性子,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性子怎么了?除了犟的像头驴闷的像块石头有什么不好?他不沾花惹草,不趋炎附势,安安静静搞他的学术,修炼灵力,出门一个人护得住那一群废物一行实习祭司弟子,这些年他未给任何人惹过麻烦,这一次就因为杀了几个废物点心,就要把他关起来鞭打?师兄,我不想听你的教条。大祭不放他,我就跪在这里不走。”君陌然扭头继续跪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