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的神色突然悲悯,这种近在咫尺却出摸不到的感觉,让他莫名难过。
忽而一股灵光在他的手上浮现,是宝箧印记,他张开手,灵光聚集到了他手指上,宝箧印形成了一层保护膜,让灵魂变成了实质性的奶胖的幼童模样。
他心下欢喜的把灵体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的看幼童在自己的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囔的说了几句听不懂的鬼话。
君孤鹤失笑。
他怎会变得如此可爱?
“若你能永远如此该多好,师祖。”
他虽然知道灵魂离开身体会逐渐失去记忆,灵力,但这一刻他却不希望他那么快恢复苏醒。
嘴角不宜察觉的上扬,他的目光柔和,语气轻的不能再轻,“师祖,我能为你活下去,那你能不能为我留下来?”
往事还历历在目,若不是他大概他早就丧身在那场祭祀中,可是讽刺的是,他跟他还没待在一起多久,他却亲眼见他以身殉葬。
没有人告诉那一场祭祀是以轮回为代价,如果那时,他已经足够力量,绝对不会让那群人把他逼迫到那种程度。
等到天边泛白,他才把人放在床上,用灵笼罩住不被仆人们发现才放心去了刑司。
君陌然听说君孤鹤在外面杀了几个同门弟子到了刑司领罚,立刻放下手里的公务,驾马去了刑司。
里面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说话都跟审问犯人似的,他怕君孤鹤在里面受了委屈,这只小倔驴最笨,肯定什么会都不会说的任其鞭笞。
可那里面哪有善茬。
谁知道有人比他更早,乖巧的小孩在门口打转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到君陌然也不提前程往事,嘴甜的叫,“兄长,你快救救孤鹤哥哥吧,他快被那些人打死了。”
君陌然瞧他都不瞧他一眼,一把把他推开,“给我让开,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已经两个时辰了。”小孩焦急的道。
“呸,什么刑罚两个时辰还没执行完?”君孤鹤一声,‘碧波’伴随着一股子狂风踹开了刑司门。
一路上不理会那些拦路的祭司直达后面的执行室,瞧着昏暗的房间中央被吊起来一个人,正在被三人鞭打。
浑身伤痕交错,皮开肉绽,分外恐怖。
“知错否?”
君陌然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