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你别胡闹了,你是碧落海的储君,一国之储君,手上有多少苍生性命,祖宗只不过只供奉了一半的轮回血,修养沉睡个几年,他还会苏醒的。”
“他不会痛么,他没有心么?他是个活生生的人,那些贱命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要我的师祖为他们牺牲多?我要我的师祖,你们今天不把他还给我,谁也别妄想离开碧落海。”
瓷器溅落满地,大祭大儒们纷纷抽气,让人把君陌然拖下去关起来。
谁知道君陌然奋力挣脱了那帮废物弟子的手,“谁敢动我,我是碧落海的储君!”
“陌然!”拈花与谢无竹从观云樾来,看到满地神像碎片,慢步停下去拾,清冷,“他们都是圣殿的客人,你的教养礼仪呢?”
“他们算什么狗屁的客人,他们是来要师祖的命的。”他情绪异常的激动的宣泄,“我今天就要跟他们把帐算清楚,让他们把师祖还给我。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的祖宗为他们赔命?”
"君陌然!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师祖不在还没人能管到你么,连最起码的尊师重道都做不得,清规戒律在你面前都是摆设?简直枉为我惊蛰宫的学生!”
谢无竹黑着脸拎着君陌然的脖子就往外掐带着走,君孤鹤因为悲恸而被魔气侵蚀,到现在还没醒的被凌云白看着。
“凌云白,君陌然与君孤鹤违反圣殿戒律,把他们给我关到戒律院的幽闭室去!”
“我不去,你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去!”君陌然的癫狂的手脚乱蹬,灵力一下子就被封住了。
面瘫脸微微动容,戒律院的幽闭室远比惊蛰宫的禁闭室更加恐怖万分,那是幽渡途的底层。
“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老祖宗的碧落圣殿,你就想翻天么?!”谢无竹震怒一张排在他的灵窍上,趁着君陌然在触犯众怒前把两人搞走。
君陌然呆愣了片刻,凌云白趁机一手掐了一个,迅速瞬移离开了神明殿,带进了幽闭室。
进入了幽渡途的少年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切,漫无目的走着,这里上次来的略微不同,周围沉闷死寂的可怕。
他的茫然的感觉无路可走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影走在他的身边,是他那饥荒年里饿死的弟弟们跟被别人肢解破碎吃了的妹妹。
各个瘦骨嶙峋的站在路的尽头看着他,见他时停顿了下脚步,朝他招招手,“老大啊。”
他的眼神空洞茫然,看见了他的父亲站在他的面前,“爹,我的师祖,他死了么?”
男人撑着一副皮包骨表情藏在阴影里的看着他,“孩子,你受苦了,跟爹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