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并不在明霞山中。”
所以鹤林真就是无牵无挂地离开了明霞山……顾惟的眼底不由自主地划过寒意，可不过一瞬间转眼就又露出个淡笑，淡淡的寒香犹如春风填充满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罢了，你都这样做了。我也没法挽回了。”想清楚了的顾惟并不在意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他半靠在鹤林的身上，修长纤细的手指在温润的光下显得愈发白皙。
琥珀色的眼眸止不住轻轻一扫，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仿佛可以剥出青筋的手背之上，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大的他都忍不住皱起眉，呼吸放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问题……顾惟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目光轻轻地瞥了鹤林一眼，总觉得……鹤林似乎也不是很对劲。
眼帘下垂一点，顾惟深吸一口气他伸出手正欲说点什么，下一秒就又抿起了薄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干净的声音染上几分疲倦:“鹤林……”
“嗯？”
“你除此之外……可没做过别的了吧？”心尖像是被千千万万只的蚂蚁啃食，毒液浸透着每一处软肉，顾惟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是疼得，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听着这个问题，鹤林忍不住一愣，缩在衣袍之下的手指微微蜷曲，神情自若:“自然是没有的。”
顾惟听闻此答案并没有再说什么东西，只是笑容似乎掺杂了几分冰冷，他伸手碰碰自己的侧脸，眼帘低垂:“最好是这样吧。”
时间转眼而过，金光散落在大地，顾惟伫立在光中，白皙的手背近乎透明仿佛下一刻便可化羽登仙。
睡得太久，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顾惟皱起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张嘴还没来得及打出一个哈欠，静谧了差不多两个月的院子突然便涌入了一大群人。
为首是不是别人，正是他托顾云打听，却没找到任何消息的杨毅，而跟在杨毅身后的人……倒是有点眼熟。
皱起眉认真地想要从脑海里扒出那人的蛛丝马迹，但还没想起来，就忽然看见了站在泱泱人群后方的墨渊，眉梢挑去。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一群人会突然闯到他的屋子里？脸色控制不住得发冷，顾惟往后退了半步指尖不断溢出纯白的灵气混合着金光变成一道绚丽的风景。
“小惟。”墨渊先从后面走出来，他扫了已经蠢蠢欲动的修仙者一眼，冷哼一声才继续道，“近来可好？”
“尚可。”顾惟小心翼翼地扫了这群人一眼，确保了他们对自己并没有敌意，这才放下了拿出扇子的想法。
墨渊的笑容不变，不过在走过杨毅身边的那刻脚步还是停顿片刻，速度之快若不是顾惟时时刻刻都注意着怕是都无法发现。
看看那个爬着的少年，再瞧瞧墨渊，顾惟的神情瞬变，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之人，张开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不是墨染吗……怎么会沦落如此下场？！
他当时虽说吩咐人把他带去南风馆，可不管怎么说墨染都是墨家的人，怕是没多少人敢真正欺辱，他做得那么不留情面也不过是想墨染长长记性。
知道不是谁都能随意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