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不敢置信
抓住顾惟那作乱的手，鹤林无奈地看着满脸小孩子气的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刮了刮顾惟的鼻夹，语气更为亲昵:“最近想去哪儿玩吗？”
“玩着玩着你怕是又不见了。”顾惟倒是说不上抱怨，只是懒得玩到一半就又找不到人。目光平静地回望着笑容逐渐消失的鹤林，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
鹤林的神情不由得僵硬片刻，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原本只是轻飘飘地搭着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加大力度:“小惟，这可是在怨师尊？”
“自然是不敢的。”顾惟也没想那么多，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下垂注视着脚下的黄土，语气倒是染上了几分别人听不懂的深意。
“师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明明顾惟的表情很正常甚至就连嘴角都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鹤林的心却忍不住一惊，他抿起薄唇带着惊恐的眼眸径直撞入顾惟的眼底，欲言又止。
寂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逐渐弥漫，顾惟的睫毛轻颤几下，他叹了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原木色的案桌，心脏一沉。
鹤林这态度就像是默认，默认了他所做的一切。
“我……”鹤林张嘴想要解释，可到底还是弱弱的闭上了嘴，他伸手试探般的触碰着顾惟的手背，神情愈发复杂。
“最近这发生的所有事情，可都有师尊的影子？”顾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甚至到了后面根本就没有一点笑容，那双向来多情的眼眸盛着难得的冰冷，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对方，等待着鹤林的解释。
哦，其实说解释也不对，大概是借口吧。
顾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好像都是围绕着他开始，却又没有真实的伤害到他。他止不住地抿起唇，手指轻轻点点一旁沉睡的啾啾，语气愈发温和。
“师尊，为何要与明霞山决裂？”
顾惟一出来自然就听说了自己被明霞山除名这一事，这似乎是理所当然就连顾惟都没有感觉到几分惊讶，但让他感觉到不解得，不是其他正是鹤林居然会和他一起被除名了。
这让他实在是不得不怀疑风奕的脑子是不是出了点什么问题，要知道明霞山能稳定第一的位置靠得便是鹤林的威名，鹤林一旦离开明霞山还能维持得住自己原本的位置？
那怕不是异想天开？
鹤林没想到顾惟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原本深情似海的眼眸情不自禁地稍稍一暗，不过下一秒就又是那么温柔地抬起手抚摸着散落至腰的青丝。
“他们不愿留你。”
既然不愿，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带下去了，要知道他对明霞山本就算不上忠贞，迫使他留下的也不过是师尊的恩情。
若不是那年被收为徒，他怕是现在依旧是鹤家长子，甚至可能早已成了鹤家族长。
顾惟当然明白如果鹤林不呆在明霞山那身份会有多让人高不可攀，他的神情微变，不过下一秒还是低低地垂下了眼眸，指尖的动作稍稍停顿，才继续道:“那杨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