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好久不见
景云十年,东和内忧外患,沈相逼宫造反,后登基为皇改国号振理。振理一年,国事繁乱复杂,新皇焦头烂额,北塞趁机向东和发动战争,此番趁人之危虽令南凌与西冥不齿,却无人施以援手。又恰逢扶沈相登基的大将军提出辞官还乡,大将军于沈相有恩,沈相不好不答应。大将军离朝之后,与北塞的仗越发难打。
振理二年,朝内官员大换血,新上任的丞相姓叶,朝中人人皆认为这叶丞相是靠着刚被册封的皇后才坐到丞相的位置,便人前对丞相予以尊重,人后骂够了难听的话。
振理十年,与北塞之战仍然僵持不下。叶相向皇上举荐了自家儿子叶家大公子叶临江前往北塞战场,众官员撺掇皇上,令叶临江在朝堂之上立下军令状:不退北塞愿提头来见。
振理十一年春,叶临江退了北塞,并赢来了北塞十分之一的疆土作为返程贺礼。皇上大喜,将空缺了十年的大将军之位给了叶临江。至此,与北塞的十年之战落下尾声,百姓皆知叶家父子一文一武,父为相子为帅,一时传为美谈,朝中众臣也无人再敢对叶家不敬。
坐在沈栖面前的,就是那位退了北塞大军的叶家大将军,叶临江。
沈栖不敢相信他会在这里见到叶临江。花了一点时间平复了内心沈栖才缓缓开口:“好久不见,大将军。”
沈栖这几天捏着嗓子说话说习惯了,条件反射的也就同叶临江捏着嗓子讲话了。
叶临江面色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可对面这人又确确实实叫了他大将军,应该错不了。
沈栖也尴尬了一瞬,清了清嗓子又用他本来的声音说:“好久不见。”
“四皇子这几天过的可还好?”叶临江神色恢复了正常,提起茶壶很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后没有给沈栖回答的时间又自顾自的说:“想必应该是过的还不错吧,宫中最近可是出了大乱子了,只要离开了宫里去哪都应该会过得很好。”
沈栖听后心头一紧:“宫里怎么了?皇上病情又严重了吗?”
叶临江看了一眼沈栖:“你被掳走的时候皇上的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
沈栖着急的还想问些什么,可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问。
是啊,问什么呢?问皇上如今怎么样了?身旁有没有人照顾?肯定是有人照顾的吧,毕竟他疼爱的妃子孩子那么多。还是问他是否有提及过我?怎么可能呢,他讨厌我都来不及,连声父皇都不让我叫他,恨不得我赶紧死,又怎么会担心我呢。
叶临江似乎是看出了沈栖的内心挣扎,便淡淡的开口:“四皇子那么聪明应该也猜出来了吧,下令把你掳出宫的是皇上。四皇子难道不好奇为什么皇上要这样做吗?”
沈栖确实猜出了是皇上下令让人把他掳出宫的,曾经还怀疑过皇上是不是要让人把他带到宫外杀掉,可那些人没有杀他,似乎还要带着他往某个地方去。沈栖猜不到皇上到底想做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叶临江这样问了,那他肯定就是知道些什么,沈栖急忙开口问:“你知道些什么?”
叶临江又倒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完,“皇上想让你好好活着。”
沈栖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冷笑了两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叶临江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你觉得我会信吗?”
叶临江放下茶杯,抬眼看了沈栖一下,“你不信也得信,是皇上亲自同我爹说的,皇上说‘江山不好坐,坐上了皇位便万般由不得自己。如今我病入膏肓,那些人便开始对这个皇位虎视眈眈,宫里马上就要有一场看不到的腥风血雨。小栖单纯,怕是要沦为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我对不起小栖的母亲,如今我把小栖送出宫去,在宫外让他好好活着,也算是对得起小栖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