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事发突然,他连感冒抓药都忘了,夜间温度一降低,满身瑟瑟恶寒起,尽管他裹了很厚的被子,仍然冷得不停颤抖。
头昏脑涨鼻塞眼花接而来袭,加之钱一通封掉他气息,想打喷嚏怎么都不出,憋得心里直骂娘。
翻来覆去又难眠,只好爬起身去寻水食。
落到雅致的红木雕花桌旁,桌间备有精品瓷壶一套,茶水尚有余温,烛火苗苗,映得病央人儿面憔悴。
饮了口茶,花离心乱如麻,我这都是碰上些什么破事,好容易得到仙丹不吃害得毛毛也不见了,好容易看上个姑娘因为自己的馊主意变疯了,好容易脱离风月楼那天天挨饿的鬼地方又落进这个臭道士手中。
现在报应了吧?又感冒又不能说话,连个屁都放不出……
哎!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一识道长霉运连,莫不是上辈子,是我欠他的?
捶捶青丝散落下焦烂的额,又抿口茶,连叹气都发不出声,这憋屈着实难受。
想发泄砸掉手中杯,又是别人家的,忍,我忍!该死的钱无赖,别让我同你单独相处。
思绪间,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窗外,花离差点没跳起身,只因那格格镂空朦胧的花窗后,趴着一个诡异的头颅。
因为光线原因,花离只见得一抹奇怪的剪影,那颗头颅比正常人脑袋要大,似乎戴了顶宽大的护耳帽,有点像无顶令的士兵头盔,两边护耳特别长,但是,比正常头盔大了许多。
虽然花离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也能感觉到外面有一双眼睛正透过花窗格子死死盯着自己。
心下骇然,莫不是,这东西就是杀死那些士兵的怪物?
莫不是,这便是钱一通口中说的危险?难道,它要对我下手了?
这满院住的都是修士,他们怎么没发现?
强压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抓起条红木独凳就朝门边蹑手蹑脚地按过去。
管他是什么,就算死也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怪,能杀掉如此多人。
窗外的东西很明显发现了花离的想法,黑影缓缓朝下移去。
花离懒得再装,直接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闭上眼睛劈头盖脸就对准门外一阵乱砸。
“你搞什么?”
钱一通低沉的声音传进耳,花离睁眼一看,门口正站着扣住他手腕面色阴沉的人。
看他那眼光,很明显,第一下是被砸中了的,花离懵懵望向他,侧头看了看窗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