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如果他不开口，厉央大概会这么傻头傻脑的站上十几分钟，才能梳理好他那看上去就很难梳理的情绪。
于是方陈星贴心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好久不见啊，厉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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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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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央垂下头，用手掌按住了眼睛。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种鲜明又失控的情绪了。
五年，好长啊。
“好久不见。”他放下手，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方陈星。”
又是一阵沉默，五年过去，好像除了一句好久不见，再没有别的话好说。
方陈星逼近了，他轻松的多。
“刚下飞机吗？”
连说话都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再平淡不过的聊天。
“你又知道。”
方陈星微微凑近，嗅了一下，笑道：
“你身上有飞机上的味道。”
他突然地靠近，让厉央有些酥麻紧绷，他必须克制，才能不冒犯的伸手把方陈星揽进怀里。
“小泽对你还真好，不过，不要再利用他的好心了。”
方陈星撤开一点距离，他总是能一眼看透身边人的心思。
“我只是想，能够快一点见到你。”
“小泽一定很为难吧。”
“方陈星！”
厉央突然抬高了声音，沉沉的看过去，
“听我说话好吗？”
方陈星点了点头，对他突然地沉怒没有半点反应，温和的说：“你说就是了，我在听。”
方陈星总有办法让厉央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向来如此，向来这么的，不讨人喜欢。
厉央喉结微动，声音低沉：“我犯下的错，没有解决好就擅自离开……对不起。我在五年前，没能给所有事情一个结局……对不起。”
“我说过的吧，我讨厌别人说对不起。”
“但是当一个人被愧疚和悔恨淹没却再也没机会弥补的时候，他除了无能的表示抱歉，再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反正你也足够讨厌我了，再多一点，对我来说，好像也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