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寻慈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年年,想捂着脸却又顾忌着身后的人,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臭丫头,你敢打我?”
对于打女人,似乎同为女人的同类一直都没有这个顾忌,面对着比她大了将近三十岁,她名义上的母亲,殷年年动起手来丝毫不讲情面,一个耳光不够,又添了一耳光,将何寻慈鬓边的发丝都打落了。
不合时宜的,祁若想起童年阴影说的一句“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么?”
不过,殷年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心情和何寻慈争论,她只是微微喘气后,看了阿忠一眼,这个像木头般沉闷不解风情的男人只用一个眼神就领悟了殷年年的意思,用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将何寻慈也牢牢绑了起来。
看样子,是要好好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祁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空间留给殷年年,拉了拉身边男人的衣角,对着孟嘉平说道:“要不,我们先走吧。”
孟嘉平无不应允。
他对殷年年如何教训何寻慈一点也不感兴趣。
即使,何寻慈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可就在祁若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阿忠冷着脸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十分不善,像是要把孟嘉平生吞活剥似的,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看见这样的眼神,祁若的心没由来的就往下沉了沉。
这可不是一个盟友该有的眼神。
“你以为,你们能走的了?”与此同时,何寻慈做出阿忠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早有预料,笑了笑,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我这么费尽心机地把你们拐过来,想做什么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吧?”
“你说好笑不好笑,殷老虎为了他们的女儿,在全国各地像疯了一样找合适的配体。结果呢,最合适的人,居然是我的儿子。”
殷年年面无表情,抬手直接又给了何寻慈一耳光, 眼中隐隐带着快意:“你废话真多。"
祁若觉得这样的殷年年有点陌生,陌生到不像他认识的殷年年。
完
气氛一瞬间有些冷凝,所以人的表情都很凝固,只有何寻慈张扬地笑着,很是得意,似乎十分乐意看见他们狗咬狗的场景。
不过这样的冷凝并没有持续太久,殷年年轻声道了一句“阿忠”,阿忠就把浑身的锋芒收敛起来,方才那样嗜血的眼神也一点点消散。
“冒犯了。”他沉声说道,微微鞠躬弯腰,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小姐有话要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