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像是一个又爱作又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换了个思路接着抱怨:“就算我拒绝,你就不能坚持坚持,说不定我就乐意见你了!”
“还有那些破信,谁乐意看你写的东西,没有你,我照样能学会。”贺承宣提起信的事就来气,抓着抱枕的手更用力了些,咬牙切齿道:“我不看你还找个人替你送信,搞得我这么些年像个傻子一样。”
“说是关心我,也没见你替我做过什么.....”贺承宣一边指责,一边又忍不住替那个人开脱:“也许他做了,只是没让我知道?”
“那这也不怪我。谁让他不让我知道的,就知道躲在背后充好人。”
说着说着,贺承宣又忍不住回想起,被他刻意遗忘了很多年的一件事。
他当年,的确是被刺激到而跑开找个角度独自安静去了。
但是没过多久,沈承炜也跟着过来了,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他。
当时他把脸埋在膝盖里,很是闷闷不乐,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听到那个脚步声,却知道是沈承炜找过来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贺承宣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个人说的那么一句话。
“他们都是沈家人,我不能否认我也是,但同样,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哥哥。”
高要求
“祁若,你干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我之前让你帮我做的打印的文件,你打印了没?”
沈葵用狐疑又不满地眼神看着祁若,质问道。
自从上次宴会过去后,她对孟嘉平的狂热稍微褪减了些,但这丝毫没有改变她看祁若依旧不爽这件事。
明明她是按着嘉平哥的喜好来打扮,但却没有得到他的一个正眼,或者说,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丝注意力是在她身上的。
若是平时,沈葵还能鼓足勇气去靠近,可是宴会上的孟嘉平与平时温柔疏离的模样截然不同,万众瞩目,冷漠锋利,周身都充斥着令人难以接近压迫感和窒息感,尤其是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像是堆积着无尽的乌云,说不出的阴鸷怖人,只是轻轻一扫,就让人下意识胆战心惊,驻足在原地。
等她终于从那种慑人感中恢复过来时,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时,她却已经连孟嘉平的人影都看不见了。
很奇怪,明明之前她接触到的孟嘉平就算再怎么对她恶语相向,她对不会心生退意,可唯独宴会上那次,对方那种根本没注意到她,眼底一片公式化的漠然冷淡,高高在上的眼神,却让她第一次打起来退堂鼓,产生了动摇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