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渡他......好像病的不轻。
他是不是该关心几句。
这样的念头才萌芽没多久,就被贺承宣果断掐死。
算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了,他们如今的处境,他去关心林安渡算怎么回事。
本来林安渡就对他有那种恶心的念头,之前他就已经让步了,现在可不想再去给林安渡一种他妥协了的错觉。
贺承宣如是想着,心里愈发不得劲,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离去,而他无力挽回。
烦死了,生了病也不让人省心,一天天的,净给他添堵。
贺承宣咒骂着,好像这样,才能抵消他心中的那股不知名的慌乱。
想了又想,他终究是俯下身来,打算拿起茶几上的钥匙,俯身驱车,去看看林安渡到底病到来何种程度。
他不爱记这些小事,却也知道林安渡身体不好,每年秋天几乎都要来那么一场感冒,有时候严重些,甚至会到发烧的地步。
只是……
贺承宣拿车钥匙的手一顿,脸色晦暗不明,一双眼更是暗沉的厉害,复杂的情绪翻涌。
算了。
贺承宣捏着钥匙的手骤然一松,缓缓陷回柔软的沙发中,像是做出决定般,骨节分明的手松了松胸口的暗红色领带,呼了口绵长的气。
寂静空旷的客厅内,似乎还残存着股红浪翻滚的情欲味,坚硬冰冷的钥匙和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贺承宣身体微微后仰,略为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静默良久,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眉眼间是漫不经心的散漫。
他过去看林安渡,算怎么回事。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算了。
总归,人死不了就是了。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法子同鹤归见上一面才是。
也不知道,他这次能在国内待几天。
与此同时。
林安渡全身的力气都好似用尽了一般,拿着手机的手一松,纯白色的手机就这么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算了。
结果如何,他再有预料,接受起来,竟也感受不到痛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