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宇鑫换上冬装,提着保温桶走到医院里。
病床上的男人熟悉的面容依旧那么俊美,没有什么变化。他坐下喝汤的时候,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
他都快要把那个人遗忘了。
疯子现在在监狱里也不知道过得是不是还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曾宇鑫也没什么兴致继续喝汤了,把汤匙放下,走前转身看了江宙一眼,然后笑了笑走出了医院。
一直把疯子留在监狱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他一定要斩草除根,即便江宙日后醒过来,能见到的也不过是一具枯骨而已。
“罗生良啊罗生良,你的命已经留够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不如早死早超生,省的每次我睡觉前还会想到有一个人没杀,不踏实的很。”
以防夜长梦多,曾宇鑫开车去监狱打算亲自执刑。
上次那个害了他的人,他已经把那人折磨致死。
好家伙,死也不松口,倒真是一条衷心的死狗。
上头有人来接,曾宇鑫嫌麻烦就叫人撤下了。
只是看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兴师动众的。
他找人问了罗生良的位置,在那人奇异的目光下一个人走了。
边走还边纳闷那人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
走到房间,看到里面没人的时候曾宇鑫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往里面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放过,结果依旧是空空如也。
“人呢?”他保持理智,旁边闻声迅速赶来一警察。
“这里的人呢?”他盯着那个警察,又问了一遍。
年轻的警察直视而去,丝毫没有畏惧,从容不迫地道:“这个人已经死了。”
这个人已经死了。
在去年的冬天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曾宇鑫不可置信道。
在大雪纷飞的一天里,上吊死的。
“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根尼龙绳,上吊死了。”
警察如实说道。
“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疯子,怎么可能会就这么上吊死了?”
“不止我看到,这些人都看到了。”
警察指了指周围的这些人,有关押的犯人,也有两个工龄很久的清洁工。
曾宇鑫随着警察指的方向一一看去,发现他们只沉默地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动作已经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