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终于战胜了恐惧。
我倒要看看,这天花板李究竟有什么猫腻,还真藏了个人不成?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可是,天花板上一层墙皮砸落后,还真看见了几分殷红。
颜色像极了风干过后的鲜血。
有些刺眼。
我彻底愣住,手一松,锤子应声而落,发出一记闷响。
我几乎是从梯子上跳下去的,踉跄着跑出了家门。
刚刚离得近,我甚至看清了那一抹暗红之中,夹着一小块类似骨头渣的物体,以及,一枚镶着碎钻的手指甲……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见身后一声猫叫。
余光里,一抹黑影一闪而过,球球朝着天花板旁的架子扑了过去……
7
我再次报了案。
警察在家中勘察一番,最后甚至拉起了警戒线。
我的心倏然沉下。
最后,我被告知,家中卧室的天花板上,藏了一具被碾碎成泥的尸体。
也或许是半具。
血肉和着混凝土被砌上了天花板的夹层中。
我吓得完全说不出话。
所以,这些天来我做的梦,也并不是无的放矢。
我的房子里,真的死过人。
经过几天的采样调查,警方最后确定,天花板中封存的尸体,与一年前一名失踪女性的DNA完全吻合。
那人名叫陈娇,本市人,去年失踪时二十七岁。
不知为何,在听见警方公布的结果时,我蓦地想起了很久前的一幕——
有一次,董晨喝醉,我开车去酒吧接他。
扶他上楼时,却听见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的董晨低声念叨着「娇娇」二字。
他念叨了一路。
第二天我质问他时,他沉默两秒,随即告诉我,娇娇是他去世多年的亲妹妹的小名。
我之前便知道他有一个已故的妹妹,便没多想。
此刻听见陈娇二字时,我却莫名地联系了起来。
但愿,是我想多了。
我被警察带去审问了几次,做过笔录后便放了出来。
这次,这房子我是真的再不敢住了。
然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是和楼上一样,租不出,也卖不掉,只能暂时闲置。
就在我忙着搬家时,闺蜜苏晴找了过来。
奇怪。
她过去从不肯来我家,今天怎么主动过来了?
她跟着我进了家门,出于害怕,我们默契地没有关门。
看了一眼房间里收拾出的几个搬家的箱子,我叹了一声,这房子也住了近一年,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前,这里也一直是温馨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