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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师说到做到，学校的心理老师很快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咨询。我浪费了很多时间「描述我当时的感受」，听她说「我理解你当时的心情，但是也要调整自己」。
结果，等我从咨询室走出来，所有知道熊壮的事的人都知道了，元仲因为熊壮的死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其实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蹊跷。
我不理解他们怎么能一边传着八卦，一边对真相毫不关心。
我走过空无一人的操场，在秋千上坐了下来。
我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
那天晚上，一定有人进了宿舍。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是个女人。
熊壮又高又大，何丽芬则是一个女人。
如果何丽芬想做什么，她一定不会硬来。
只会在暗中做一点点手脚。
比如……在夜色里悄悄地把熊壮的被单打好结，等熊壮睡着了，自己翻身挂了下来？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背后有些不对劲。
我在秋千上转过身来。
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小女孩，直直地望着我。
小女孩大概六七岁，似乎是学校里的小学生，梳着娃娃头，穿着灰扑扑的套装。
我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占了她的位置，毕竟秋千一般都是小学生在玩。
「你想坐这个吗？」我站起了身。
小女孩坐了上来。
「摇摇。」她说。
她每说一个「摇」字，头和身体都分别向左和右扭动了一下，像是患有多动症。
「好吧。」我以为她是想让我推她一下，便伸出手，在她后面推了一把。
我没有和小孩相处的经验，没想到，这么轻轻的一下，这个小女孩竟然就从秋千上飞了出去，脸朝地扎在了沙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小妹妹，你没事吧？」
小女孩用手撑着地，把脸转了过来。
她脸上出了血。
「你会死的。」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
我心中一惊。
这个女孩年纪不大，诅咒人却这么狠毒！
「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背起她，「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
小女孩很轻，背在背上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医务室里没人。我让她先在那里等，自己去敲打值班医生的门：「大夫，有个小学生头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