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舒予白出门的时候,他建议我多带夏卿出门转转,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样对夏卿的心理健康会有好处,我采纳了他的建议,提出了第二天要带夏卿去滑雪。夏卿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跟之前一样沉默的能让人发疯。
我带着夏卿去了滑雪场,我知道他是南方人,南方少降雪,想着他应该会喜欢滑雪场的氛围,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滑雪,而是放在了我的一个下属身上。
夏卿跟我手下一个叫霍峰的男人说了几句话,前提是他已经有一个星期不再跟我说半个字了。他跟霍峰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虽然没有靠的很近,但他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舒展而自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我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滑到了他们两人面前,当场解雇了霍峰,接着更让我火大的一件事发生了,夏卿终于对着我开口说话了,然而他说话的目的却是为了霍峰求情。
我的爱人,在对我冷暴力一周之后终于开口了,然而是为了别的男人。
我相信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种。
在争执中,夏卿动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当时站在原地,生出了一种被剥光了衣服的羞耻感,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傻瓜,对着人在心不在妻子百般讨好,最终只换来了她的背叛和众人的耻笑。
我带夏卿来滑雪场是一个错误到了极点的决定。
我让人把他送回了别墅,自己则一连好几天都没再回去,要么直接在公司休息,要么跟我的那些发小在外面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这样就不用再去想跟夏卿有关的任何事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没几天,我的那群发小就不乐意了,他们劝我回别墅,跟夏卿把事情摊开说,两个人各让一步就能天下太平了,我嘲笑他们太过天真,我跟夏卿的矛盾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但在某次喝醉后,他们还是把我送回了别墅,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楼的沙发上,像个可怜的丧家之犬,佣人告诉我是夏卿让他们不要管我的,我顿时来了火气,借着酒劲扶着墙上了楼,直接进了卧室。
夏卿还在床上熟睡,他双眼紧闭,看起来平静又安详,我盯着他的眉眼,想着我跟他从前的种种,原本心里的怒火一点一点的消散开来,如果他能一直这样乖巧就好了,不要出去工作,不要对我冷嘲热讽,不要总想着逃开我,就这么每晚躺在床上等着我回来就好了。
夏卿像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忽然睁开眼,看到了坐在床头的我,很明显是被我吓了一跳,我不顾他的反对,直接爬上了床,从后面抱住了他,夏卿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地挣扎,我的火气又被他重新点燃了,在半醉半醒之间,我强/暴了他。
是真正意义上的强/暴。
关于这段回忆,我醒来后就记不太清了,只能隐约记得夏卿痛苦又压抑的呻吟,我的双手粗暴地揉捏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我撞击着他的身体,活像一个只会满脑袋精虫、只知道发泄欲望的禽兽。
夏卿因为我的畜生行径陷入了昏迷,他浑身滚烫,发着高烧,我清醒之后开始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夏卿对自己发烧这件事表现的很镇定,他躺在床上,嘴唇苍白,几乎奄奄一息,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看透生死的气场,仿佛下一秒就要变的透明然后离开我。
我从他的脖子后面摸到了一个肿块,他淡定的告诉我不过是普通的疖子,但直觉告诉我,他在说谎。
我终于开始回忆起这段时间夏卿所有的反常举动,并尝试着把它们串在一起——感冒、发烧、经常呕吐、精神不振……这些症状都曾经在夏卿身上出现过,可我居然直到今天才正视它们的存在。
我开始慌了,我提出要给夏卿找一位医生,但夏卿没有答应,在他吃了退烧药再一次睡过去后,我给舒予白打了电话,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议。
舒予白表示夏卿的情况听起来很严重,要见到真人才能判断,他现在马上过来。
舒予白很快就到了,我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则上楼守着夏卿,等夏卿醒来后,我骗他说舒予白是凑巧来的,问他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让舒予白帮他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