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浪抱着宋承的腰,哭的委屈的哑了声:“老子真他妈错了行不行,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成不成?”
“你要哥的心也成啊,挖出来给你看看是黑是红!”
“看完了到时候记得求求白雪公主的后妈给安回去,别让哥的心冷死在大雪天儿啊。”
秦江浪也许真的是压抑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口,他被气的哭着骂:“季一鹤,你他妈没良心的,怎么老子当初在公司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兔崽子!”
“早知道第一次见你就把你给涮涮煮着下锅了!”
宋承强忍住笑,他知道这货一喝多就嘴骚:“给涮涮下锅了,你舍得吗你?”
突然秦江浪坐起身体,两腿自然的撇开,颓废地双手撑着光洁的额头,盯着皮鞋尖头看。
神游太虚好大一会,用力搓了搓发麻的脸,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还真他妈舍不得啊!”
他曾以为这段感情应该由自己来掌控,主动进攻的权利始终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不服软不低头,就能等着季一鹤来跟他求全。
可他在深圳的时候,等了季一鹤三个月,季一鹤都没来找他,感情这种事情总需要一个人服软的,两人中间任何人泄一口气,那所有一切的屏障都会支离破碎。
所以他服软了,装作奄奄一息的狼去欺骗他。
秦江浪抬起头,眼白红红的,眼眸黑黔黔的盯着宋承,宋承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酒醒了要跟他干命了。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一点,大家莫名其妙的心慌,不敢出声。
然后宋承往自己身后看了看,才发现秦江浪看的不是自己,他看的是大开着门上的牌号,406,秦江浪站起身走过去,硬把那个6给扳了下来成了9。
这不是破坏公物么!
宋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季一鹤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秦江浪喝醉了,要自残,让赶紧过来。
季一鹤赶来的时候脖子上围着白色的厚围巾,头上戴着羽绒服上毛茸茸的帽子,喘着气小脸一片通红,恶声恶气的问:“他人呢!”
陈海和谢天齐本以为季一鹤那种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半大的男孩,没想到见到的人却是一个眉目并不肆意张扬的男人,很柔和的面孔,清秀又硬朗,温润如玉的气质。
宋承指了指卡座角落里,秦江浪捧着6在发呆,看见季一鹤后,把那个6给他晃了晃,咬着烟含糊不清的嚷嚷:“小可爱,你分不清6和9啊!”
眼神格外的狼狈,唇间的烟止不住发抖:“这里是406不是409!你走错了!”
又是骗人心软,季一鹤叹了口气,拽着秦江浪的胳膊起来:“行了,我先把你送酒店里!”
季一鹤压根就没打算这么轻易原谅他!被他骗了这么多次,谁知道这次他是不是装的。
看着秦江浪跟季一鹤离开后,陈海忍不住吐槽:“这是他家的这口给下了降头令了吧?”
谢天齐看着秦江浪勾着季一鹤胳膊的手,出了一会神:“我去!我刚是第一次看见秦狗被人给气哭了!?”
看见季一鹤的时候,那一瞬的柔和,完完全全不同于刚才的暴戾。
宋承翻了个白眼,唏嘘了一声:“何止是降头令啊,他现在简直跟个变态一样,季一鹤不理他,他就天天捧着手机给我跟许斌看季一鹤以前的照片,问我可不可爱,问说这人心怎么变化的这么快,还掏出两个戒指成天捧在手里看。”
大家安静了一会,才感觉到原来爱情不可怕,可怕的是走向婚姻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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