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
黑夜里季一鹤的眼睛水润发亮,两个人的呼吸紧紧缭绕,他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吃了跳跳糖,噼里啪啦地滋滋作响,虽然没了孩子,但他却更清楚地看到了秦江浪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厚。
秦江浪将头埋在了季一鹤的脖颈处,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等你身体好了,就带你去国外领证,省的让你这个小傻瓜天天不安。”
季一鹤努力扯了扯唇角:“谢谢你,阿浪哥。”
喜欢变的越来越沉,终于成了爱情。
忽然季一鹤抿了抿唇,神情担忧:“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秦江浪把季一鹤小腹上的暖水袋给取下来,起身重新灌了一袋热水给他放到小腹上,总是想方设法地插科打诨:“你饿不饿,饿的话你只管说,我给你把酒楼搬来都成!”
“公司到底怎么样了?”
秦江浪坐在床边,垂下的眼睫里留了一点光,一言不发。
季一鹤急地已经带上了哭腔:“阿浪哥,你要急死我啊!你快说呀!”
秦江浪把被子给季一鹤紧了紧,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乖,睡吧,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给你唱首歌哄你睡。”
他开口唱,嗓音低沉喑哑,深情绕耳:
“You Are Not Alone 永远相伴
Another day has gone 又一日过往
I'm still all alone 我依旧孤单 ”
好像又回到了相识相知前,那一晚的ktv里灯光流转。
季一鹤侧了侧身体背对着秦江浪,很快鬓角湿润了一片,他没再去问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默默做那么多的事情,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却从来不肯开口告诉别人。
什么伤都是自己扛,风轻云淡地插科打诨。
季一鹤心疼地太累了,为了秦江浪压力不那么大,他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假装自己睡沉了。
很快秦江浪的眼神从温柔变成了深潭,起身站在窗口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明天晚上回北京再说公司的事情,要我跟康家订婚,你们想都别想!”
“公司是我的,我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破产倒闭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挂掉电话后,秦江浪轻轻拉开窗,心烦意乱地俯身在窗外抽了根烟,他回头看了一眼把头蒙在被子里耸动的季一鹤,眼神温柔又疲惫,胡茬浓密。
满身伤痕,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
季一鹤把头埋在被子里咬着手背,克制自己不去哭出声,安比泰是秦江浪的心头血,是他努力了多年的结果,如果有办法拯救公司,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爱一个人就是能为他的前途和未来着想,绝不是强制性的挽留和任性妄为。
这一点,季一鹤看的比谁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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