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浪很快吃完了一整屉,北京爷们向来阔气,低头一仰闷完了豆浆,用手帕擦了擦嘴,在碗底压了张一百块钱,开车带季一鹤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随便逛了逛。
蓝色的宝马车掠过路边一堆落叶,强劲的风拉散了叶子,一片金黄的叶在空里打了个旋,又一摇一晃地缓缓落下。
季一鹤仰面,透过玻璃看了一眼窗外的城市,这个城市高楼耸立气宇轩昂着,容纳了多少人的梦想和希望。
无疑季一鹤是幸运的,幸运在家里时有母亲的庇佑,走入社会又遇见了秦江浪为他遮风挡雨。
季一鹤用手指摸了摸凸起一点的小腹,他忽然觉得有时候生命真的是一种奇迹,他便想想等到今晚拍卖会结束后,把一切都告诉秦江浪。
晚上七点,大酒店外表亮起了绚丽的灯光,季一鹤跟着秦江浪参加了第一场招标会,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瞬间季一鹤觉得自己和秦江浪的距离缩小了一大截,他似乎窥视到了秦江浪世界里的一点光。
这会正是用餐时间,一会晚上八点还有一场招标会。秦江浪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参加八点的那一场,想拿三环上的一片地。
宋承跟许斌在挑挑拣拣,一会吐槽这里的牛肉不好吃,一会又嫌弃五星级酒店里怎么还有凉拌黄瓜。
秦江浪肩宽窄臀,人长的干净白皙,怎么看都跟个明星似的站在一群油腻的肥头大耳的房地产大佬人群里,周围已经有不少女人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了。
季一鹤冲着秦江浪腰上掐了一把,压低声:“叫你招蜂引蝶。”
“艹嗷!”秦江浪正优雅地喝着红酒,被疼的红酒一下洒了一身,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方格手帕擦了擦,还好穿的是黑色的西装,没多大明显的痕迹。
这一幕被宋承看见了,惊了一下:“浪哥,你手帕哪里来的?”
秦江浪斜了他一眼,傲娇到死:“手帕是小鹤送我哒!”
宋承被秦江浪的“哒”给恶心了一下,没想到秦狗还有一颗少女心,他沉默了几秒,开口说:“真的,浪哥,你知不知道你拿着手帕擦阿玛尼的纯手工高订西装真的娘土炸了!”
季一鹤带着隐秘的心情笑的甜不露齿,碰巧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付祥打来的,他给秦江浪打了声招呼出去接付祥。
站在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付祥从出租车上下来,季一鹤伸手招呼:“阿加,这边!”
季一鹤把用餐券给了付祥,陪他一起进了酒店的露天花园自助餐厅。
付祥问季一鹤:“里面都有什么吃的?有没有小蛋糕,甜点之类的?”
季一鹤点头:“有啊。”
“在哪呢?”
季一鹤指了指波光粼粼的游泳池旁边:“那边。”
付祥乐地撒欢跑了过去,站在餐台前夹了块蛋糕,突然有只手捏上了他的后肩,力气大地疼的付祥拧了拧眉,他下午没吃饭,这会饿的还着急着要吃小蛋糕呢。
付祥也没看身后的人是谁,一巴掌打开了肩膀上的手,反手猛推了一把身后的人,连回头看都没施舍:“人正吃蛋糕呢,有话不能好好说,还非得掐人肩膀!有没有点礼数了!?”
付祥手里叉子上的蛋糕还没送进口里,就听“噗通”一声,紧接着人群骚动有人大喊:“快来人啊!周总掉泳池里啦!”
付祥一个惊悚,手里的叉子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
只见周严从游泳池里爬上了岸,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粼粼的波光打在他刻薄俊秀的脸上,莫名其妙生出一股阴寒感,他的声音极力克制着怒气:“付祥!!我看你他妈的就是跟我八字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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