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鹤渐渐放空视线焦距,虚无地看着车顶上的某一点,身上的体温开始渐渐流散,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怀念刚手下秦江浪发丝间的温度。
什么黄浦江的地,秦江浪的身份忽然在他眼里成了迷,从他们的对话里能听出是旧情人找上了门,秦江浪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不然怎么能放任杜誉做一些连自己也没办法去亲近的行为举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迷,可季一鹤没有勇气去问,他害怕秦江浪所做的一切暧昧不过是本性里的轻浮,也许对自己根本没有上心,自己的心动不过是短暂一瞬的美好。
于是季一鹤疲倦地慢慢闭上了眼,耳边尽是呼啸肃立的风雨声。
雨这么大,而他只能等秦江浪回来,开车送他回家。
杜誉被秦江浪拉着走远,停在了不远处。
黑伞足够大,下面刚好可以站三个人,秦江浪看了一眼杜誉身后的人,没移动视线。
杜誉用余光瞥了一眼陈忠,手里转动的桃木串儿停了下来:“阿忠你把伞给我,你走远些。”
陈忠长相老实,像个忠仆,他定定的看着杜誉,沉重开口:“杜小爷,杜爷说了让我看着您。”
杜誉不耐烦地眉间已经充满了杀气:“杜震天让你看着我,你就真跟条狗一样寸步不离?!”
陈忠微垂着头撑伞,一言不发。
杜誉从他手里夺过伞,狠狠朝他的膝盖踹了一脚,陈忠“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杜誉手下继续转着桃木串娇笑了一声:“不愿意滚,你就给我跪在这吧!”
杜誉拽着秦江浪头也不回地走的更远了,陈忠耸着肩跪在大雨里,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汨汨流坠,很快衣服湿透了,黑色的衬衣贴在宽厚的肌肉上,刚劲的线条明朗清晰。
可沉默的态度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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