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雨声气势磅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秦江浪抹去了杜誉攥在腕子上的手,面无表情道:“地不可能给你,你可别乱逼逼,那小孩是我们公司的新职员。”
杜誉掀起眼帘,阴勾勾盯着他看,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活气:“你的狠劲我可是见过的,你还能给个小孩屈膝弯腰地扣安全带?跟条狗一样让他摸你的头!?”
秦江浪一时难以言状,他对小孩是只是单纯的充满了喜欢,就像家里养条小狗一样,没事逗弄逗弄摸摸肚皮换个好心情。
却绝对不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爱。
要说爱,他自己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以为生活里有性就行,情人随便换,怎么高兴怎么来。
以前要有人摸他的头,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可今晚奇了怪了,他还就着了迷了让小孩摸来摸去。
杜誉用拇指摁了摁秦江浪的唇,秦江浪一个激灵回过神拍开他的手,没什么好脸色:“你干什么你!”
杜誉心里被钻子狠狠钻了进去,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他搂住秦江浪的脖子,还是想吻他:“我被杜震天给在澳门押了五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真的不愿意见见我?”
秦江浪额角跳了跳,一把推开了杜誉,从唇间钻出了一个字,比刀子还要锋利,刺穿了杜誉的心:“滚!”
力气足够大,杜誉向后趔趄了几步,手中的伞柄脱了手掉在了地上,雨从天而坠,砸在他的身上,睫毛上不断坠下水珠,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看着秦江浪双手插在兜里潇洒不羁的背影渐渐走远,眼睛里朦胧一片。
杜月笙的青帮之后分出来无数的小帮,杜震天算是个旁支小辈,前几年龙河帮还没有壮大起来的时候叫做龙河会,做的是地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