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墙是白的，天花板是白的，被子也是白的，戚垣睁眼便被一水的白糊了满目，他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后脑勺被砸的地方隐隐作痛，他艰难地用胳膊肘撑着床板把自己上半身挪起来靠在床头，伸胳膊去够伤口却摸到裹得严实的绷带。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戚晖握着手机从外面进来，看到戚二难得眨巴眼乖乖看向自己的样子惊讶地挑了一下眉：醒了，喝水吗？
嗓子好像确实有点干，戚垣小声哼哼：喝，要凉的
戚晖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头上有伤，就给他一脑瓜崩儿了。
戚晖：病人有点病人的自觉
他倒完水用手背试了温度确认刚好喝之后才递给戚垣，戚二拿着杯子一口气咕咚了大半杯。
戚晖：慢点，没人跟你抢
戚垣：你怎么来了？
戚晖：你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你被人开瓢了
戚垣：啊？
救护车来之后沈霁跳上车陪他去的医院，路上想联系戚家人但是戚二手机只设了最普通的数字密码，想解锁都无从下手。他梗了一下想起乔正宁是戚小轩的老师，幼儿园有家长群，沈霁从他那儿拿到戚晖的联系方式，电话过去三两句说明情况，戚晖问了医院便驱车赶来。
大哥简单跟他说了之后发生的事，戚垣这会儿对当时的状况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是沈医生陪他来的医院，那他人呢？
戚垣问他哥：沈霁呢？
戚晖：在外边跟警察说话呢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沈医生便推门而入，看到沈霁醒了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醒了，我以为还得再晕一会儿呢
戚垣：你盼我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