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抽噎边说:“疏默,对,对不起……”
我笑起来:“只要你不哭就行了。不是说只是因为我们没有理解彼此的意思吗?不用道歉。”
栗子摇头:“是我,我的错……我明明知道你是什么样性格,也知道你不会故意疏远我。但我就是钻了牛角尖,觉得你对我这个朋友可有可无,说了很,很讨厌的话,还说什么’工具人’,说你’高贵’来伤害你,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和重视……你很难过吧呜呜——都是我的错……”
我脸上的微笑一滞,说不在意是假的——我原就对这些敏感。然而我又知道栗子是孩子心性,没有恶意,便不去计较这些:“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栗子又说:“……其实,其实我回去之后想了很多,还没有收到你的信息的时候,就……觉得我反应太,太大了。但我不好意思回来找你……”
她越说越伤心,有停不下来的趋势。我安慰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来,花了一张脸破涕为笑:“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吧?也不会在心里偷偷生气吧?”。
我说:“我才不会像某人一样在心里憋气。”
栗子小小欢呼一声,接着搂住我一个胳膊,像只猫似的用脸在我袖子上左右蹭。
我故作嫌弃,笑骂道:“一边去,妆都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她嘿嘿笑:“默默,你真好。”
结束了在原公司的一切事务,我正式开始为12月份的考试进行相关的准备。
为了让我能专心在学习上,沈令戈请沈太太物色一位家政,每天按时来家里做饭和整理打扫房子。
我本不想打扰沈太太,让她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需要兴师动众的事情。
然而沈太太的重视与沈令戈如出一辙,不仅迅速找好了合适的人,之后还专门带了各种滋养补品来家里,柔声地细细询问我关于考试的事情。
我一一作答。
“嗯,宁美确实是好学校。听说研究生都在本部校区,离这里不远,以后上课也方便。”她听完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什么,对沈令戈说:“我记得你江伯伯有在宁美任职,是设计学院的院长,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闻言,我忽然窘迫,正要委婉地说不用了,就听沈令戈说:“疏默要报考艺术设计的大方向确实属于设计学院,江伯伯似乎也是研究生院的副院长,肯定很有发言权。只是听说他现在只带博士生,不知愿不愿意在考前这段时间指导一下疏默。”
沈太太不当回事:“那老小子喝过你爸多少好酒,给我家疏默指点一下费什么事。到时候若是考试有差错,就再不让他进咱沈家的门来蹭酒。”
沈令戈颔首:“那就麻烦妈妈来牵个线了。”
我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朝这个方向发展,悄悄用手指戳了戳身旁沈令戈的腿。
他看着我安抚地笑了一下,牵住我的手指。
沈太太没有注意我们的小动作,不在意地说:“等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和疏默也过来,疏默把能用到的资料、作品集准备好,让你江伯伯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