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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微笑，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只觉得耐人寻味。
岐鸧的内心深处，不由地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恐惧。
这样可怕的人物，竟就站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位置。只要他愿意，捕捉莫灵均的灵魂又有何难？再加上莫灵均在幻化成莫默时，魂魄的状态本就十分破碎，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梦魇之神完全可以通过这一抹魂魄，摧毁他的真元，让莫灵均永世不可能再出现。就算莫灵均的肉身重塑成功，梦魇之神也可以轻易操纵他的灵魂，让他做出对九界不利之事。
既然如此，吸收莫默的一缕魂魄，再收入囊中，对梦魇之神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岐鸧忽然想到，那他们精心策划的血祭，逆天回命、扭转时空的法术，这看似无懈可击的举措，顺利得有些过分……这里面是否也有梦魇之神的手笔？
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是不是很疑惑他为何要这么做？”齐元看着岐鸧的表情一点一滴变得凝重，而后又忍不住泛起深深的疑虑。
他缓缓说道：“当然是为了让梦魇之地在九界之内拥有一席之地，为了有朝一日这一刻的发生，为了让我，亲自去梦魇之地寻找他的行踪。”
岐鸧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或许在看见莫默的第一眼起，梦魇之神就预测到了这一刻会发生。嘲讽的是，这个危险至极的举措，反而救了莫灵均的性命。不然怎么会说命运无常？
而这茫茫九界，若问有谁能将莫灵均残破的灵魂，从梦魇之神的手中夺回，除了无量天尊，它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那么，等天尊真的把莫灵均了回来，同样悲惨的宿命，是否还会永无止境地轮回下去？
岐鸧的脸上泛起一抹悲悯。
看破它的神情，
齐元淡淡地道：“你放心。这一次，我定不负他。”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兀地消失在原地，只余一阵属于无量天尊的熟悉的灵力波动，仍旧旧萦绕在空气之中。。
过了好半晌，岐鸧才回过神来。
咧开鸟嘴，忍不住渗人却发自内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