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雁引愁等人倒吸一口凉气,五万两千墨点呐!雁引愁虽然不知道斋长夫子一月可以领取多少墨点,但是他知道门下士一月不过一百五十个墨点,缥缃文士五百,这还不是扣除一些杂七杂八的花费。没想到自家夫子还是一个隐形的富豪。
“这么多?”胡不归一惊,“能不能问一下书院的夫子一个月有多少墨点呐?”
“你家夫子可没有这么富裕!”不等吕长恨开口,后面一个生硬还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众人转身,只见一个怪异的二人组合向着吕长恨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弟子。吕长恨看着两人,依旧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说话的正是左边一人,此人面色黧黑,表情僵硬,好似一块烧过的木板。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形魁梧,身着尚秋殿的夫子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右边一人,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感觉气质,和他截然不同。此人身着辟雍学宫的夫子服身形修长,面容白皙看上去止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不过头发却带有点点白霜。眼眸明亮如星,笑容好似一下将人带到徐徐春风之中,给人的感觉极为温和。两人站一块,就好比书生和屠夫之间的区别。
“呵呵呵呵。”辟雍学宫的夫子人未至,笑声先到,“没想到这老倔驴来的还挺早。”看来这几人是奔着吕长恨来的。
“你们俩来干什么!”吕长恨依旧不带半点感情。
“看你出丑!”黑脸夫子反唇相讥。
“哎,你俩一见面就掐。”温和夫子出来打圆场。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吕长恨丝毫不给他面子。另一人也不恼,笑容不减半分。
“我俩作为投资方,自然要过来。毕竟我们可是压了不少墨点在里面,老夫可不想剩下的日子吃糠咽菜。”雁引愁心里明白了个大概,感情吕长恨是找两人集资的。表看起来三人关系并不好,但是似乎又不是那么个事。
“当然也顺便过来看看你吕长恨弟子的能耐。”
“哼!”黑脸夫子不屑的冷哼一声,“今年长能耐了,带了七个弟子!”
“老匹夫!”吕长恨丝毫不示弱,“老夫自是比收了三个弟子的某人强!”
“你懂个屁!”
“你懂个屁!”
“老倔驴,你想打架!”
“老匹夫!老夫怕你不成!”两个夫子竟然向市井小民一般斗起嘴来,看的底下的一干弟子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平时端庄持重的夫子嘛。不过雁引愁倒是很好奇这个黑脸夫子是谁,竟然只收了三个弟子,比吕长恨还少。
“停!停!停!”温和夫子向前一步,再次出来打圆场,“弟子还在这里呢,当着这么多人不成体统。”确实,来来往往人看着他们都略带好奇。
“哎,小娃娃,你一直盯着老夫作甚?”温和夫子突然将目光转向曾弘毅。曾弘毅惊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脸蹭一下红了,悄悄的拽了拽雁引愁的衣服。
“夫子见谅。”雁引愁拱手,“弟子们只是好奇夫子的身份。”
“哈哈哈!”老头又是一串大笑。雁引愁很是怀疑,这个夫子是不是格外的爱笑,“老夫辟雍学宫别雅斋的斋长夫子,风观涛。这位是尚秋殿承明斋的斋长夫子,柏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