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介绍了一番,雁引愁开始还觉得这两个名字还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听过,旋即反应过来。风观涛正是有“两不怒”之称的辟雍学宫别雅斋的斋长夫子,而柏云亭乃是“三不笑”之一。雁引愁万万没想到,“三不笑与两不怒”今天在这里凑够了一半。
“弟子失礼,见过风夫子和柏夫子。”雁引愁拱手施礼。
“哈哈哈哈。小娃娃,从你的表情老夫就看出来,听说过老夫吧?”风观涛哈哈一笑,捋一捋胡须,“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娃娃私底下是怎么称呼老夫的。”雁引愁暗自咂嘴,这个风夫子说话还真是直接,揭穿人还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欠收拾!”柏云亭瞪了雁引愁他们一眼,众人自是不敢多嘴。
“瞪什么瞪!”吕长恨不乐意了,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当着老夫的面欺负老夫的弟子,你有能耐!”吕长恨这一眼威力丝毫不输柏云亭,竟把他俩身后的几个弟子吓得一退。众人无奈,这分明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嘛。
“呀,你说说你俩,真的是。”风观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俩在一块就没消停过。”
就在这时,方觅海带着戒之斋一众弟子走了过来,显然远远的就看见明性斋众人。两斋弟子一见面,各自目光碰撞,火药味一下子浓厚起来。在戒之斋众人看来,明性斋众人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因此,在戒之斋看来,明性斋无疑是一群接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的小人。
“吕夫子,你那一封访斋帖写的还真是洋洋洒洒,极尽巧舌之言!”方觅海显然不满雁引愁将戒之斋贬的一文不值。不过他不知道内情,自然而然的把这笔账算到了吕长恨头上。
“实话而已。”吕长恨背着手,冷声说道。
“希望明性斋的口气和实力一样大!”方觅海更加不满吕长恨的态度,此人果然和传言之中一样脾气古怪,“免得夫子一番好意,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徒为他人作嫁衣裳!”显然,方觅海也知道吕长恨暗中操纵赔率的事情。
“不劳戒之斋费心。”吕长恨依旧不咸不淡。方觅海本来还想说两句,但是看到吕长恨跟茅厕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顿时没了那心情。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走人。
“几次三番让你走掉,看来这次你是躲不掉了!”临走之前,陆费商曜暗地里与雁引愁传音。雁引愁抬头望着他,嘴角慢慢翘起一个弧度。
“送你四个字,自作多情!”
“今天,你是我的!”说完,陆费商曜转身离开。没等雁引愁反应过来,胡不归好似炸了毛一般!
“卧槽!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你是他的!”胡不归气鼓鼓的,“不行了,小爷这暴脾气,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他几爪子,长长记性!”
“你干啥,跟踩了尾巴一样。”雁引愁一头雾水,“我都没生气,你咋那么大反应?”
“因为你傻!呆!笨!”胡不归愤愤的说,说完还不忘给雁引愁一个爆栗。雁引愁被胡不归这一顿操作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南烛过来撞了撞雁引愁的肩膀说:“胡师兄这叫爱之深,责之切。”南烛说完,几个人神秘的会心一笑。雁引愁嘴里念叨了一遍“爱之深,责之切”,猛然间才反应过来。南烛这小子在打趣自己。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在引路弟子的带领之下进入与君阁。按照与君阁的安排,他们被安排在万漉堂。与君阁由一座座的堂口组成,每一个堂口就是一座擂台。万漉堂,取“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之意,喻指在战斗中才可以显现出真正的英雄。每一座堂口分为观擂席、战斗台、六博台和潜台。观擂者在六博台下注,以墨点为注,按照掷金榜上规定的赔率赌战斗双方的输赢。而潜台就是战斗双方的休息区。
“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吕长恨忽然说,“因为我们是暗地的操控掷金榜赔率,所以尚秋殿要求我们做出相应的保障,那就是你们只能输一场。”
“还有这种规定?”雁引愁等人一脑门的黑线,怎么感觉自己被吕长恨给坑了呢?
“要不然你以为谁都可以操控一番,那岂不是要乱套。想要获得额外的东西,自然要付出额外的代价。”吕长恨一板一眼的说,“另外此事不准乱说,那俩老匹夫不知道。要不然少不了在我耳边一番聒噪。所以,你们看着办!”还能说什么,吕长恨咋说就咋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