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坦王在窦涟与孤林终战当夜,带近卫杀手准备趁乱逃脱,却不料中了埋伏于呜鸣山之下的拓跋元思的围堵。塔坦杀手负隅顽抗,最终却因寡不敌众,耗尽气力,拓跋带领精锐队伍趁胜追击,将塔坦王围困于戈壁。
次日日出之时,塔坦王看大势已去,与近卫一同挥刀自尽,塔坦部落一夕落幕。
拓跋将塔坦王首级带回楚军大营,恰时窦涟携一豆蔻少女归营,窦涟看过一眼后便挥了挥手让拓跋自行处理。
是夜。
西行总帅窦涟将郑曾传入帅帐内,做了西北一战最后部署,帅帐外人声嘈杂,虽即将启程回京,但整座军营的氛围却并无半分欢喜。
“将军,塔坦部落已群龙无首,散落士兵皆已成我军阶下囚,为何还要留众多兵马于西北,京城情势危急,五万兵马恐怕于事无补。”
窦涟面无表情坐在金丝楠木桌案后,揉着微微发紧发疼的眉头。
“既然五万兵马于事无补,十万兵马也无济于事,若是京中情形当真如传言那般,单兵作战与千军万马无甚区别。”
郑曾分析道:“依属下对皇上的了解,京城十数年如一日在皇上掌控之中,传言不可信。”
窦涟看着跳动的烛光,皱了皱眉头道:“你能想到的,本帅自然懂得,但如今京城中却多了一个人……肉体凡胎的军民,根本不是对手。”
郑曾很少见他这样皱着眉头说话,也从未见过窦涟对一件事如此没有把握。
只听窦涟道:“若是京城情势当真危急,无论如何本帅会带着皇上离开京城,因而需要你带人留守西北,听候调遣。”
西北塔坦余孽已经所剩无几,五千人即可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塔坦民众收编,窦涟却留了将近八万人,断然不会是杀鸡用牛刀。
就在此时,营帐门帘毫无征兆被掀开,一个人高马大、风尘仆仆的身影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窦大人,皇上亲笔书信,请您亲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日前差人送来飞鸽传书的影卫统领。
窦涟迅速起身拿过信封,揭开火漆。
上面只有一字:安。
影卫统领道:“京中一切事宜皆在皇上掌控之中,窦大人无需担忧。”
窦涟看着信纸上孤零零的一个字,眼底情绪不明,他问道:“皇上回京当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影卫统领恭敬回道:“是属下无能,未能护皇上周全。”
窦涟将信纸一卷,冷冷道:“说重点,此刻不是认罪的时候。”
“皇上命属下暗中解决澈王一派人马,却未留意撤王其他动作,澈王趁隙挟持长公主及朝中元老亲眷,逼窦大人您这一派的元老策反。属下本可以救下长公主,却在当夜被一蒙面人袭击,不慎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