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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开屏给他看啊

第11章 开屏给他看啊

钟南月确实没再去找过颜雨,在间歇性醉生梦死中持续性处理工作,压不住思念的时候回想一下颜雨见到他时的痛苦,再难克制也克制了。

他脱离了钟铝铭的管制,情场失意带来了逆天的事业运,手上多个项目都进展得顺风顺水。

行当里的人对他的称呼逐渐从“少爷”、“公子”转为了“钟总”、“钟先生”,称谓的变化背后是他飞速生长的独当一面的气场,以及不再依附于家庭背景的强大能量。

这天接到白锦城电话,影视城项目进展到了一定阶段,需要来公司开碰头会,一起确认一些协议。

会后可乐找来,报给钟南月几个项目投资,特别指出其中一个,“找我很久了,挺热的综艺,眼瞅着要开拍冠名商临时撤资了,想要咱们给些赞助。”

钟南月扫了眼项目简介,看到“真人秀”几个字就把资料丢还给了可乐,“我不投剧本秀。”

他最近说话总这么言简意赅噎死人,可乐撇嘴,“这节目跟别的真人秀不一样,不搞剧本,很走心的,您再看看嘛。”

钟南月甩给她一份项目清单,“有那功夫好好给我挑一挑优质的影视剧本,要演就摆明了演,老子不掺和拿着人设强装real的玩意儿。”

可乐本来想跟他提一嘴“你那位落跑小男友是这节目的拟嘉宾之一”,被他噎得赌起了气,咕哝了句“就你眼光高”就走了。

钟南月呼气,抬眼发现白锦城没走,扬眉问他,“还有事?”

白锦城跟他接触多了熟络起来,摇头叹了口气,“别冲下属发无名火,关系再近的下属也不行。”

钟南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哑声说,“已经在压着了。”

白锦城看出他心绪不宁,没多说什么,只是问,“接下来有安排吗?”

“本来有个会,推了。”钟南月说,“好他妈累。”

他说完下意识说了声抱歉,低声道,“说好不骂脏话的。”

白锦城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那走,请你吃饭。”

钟南月从年前就答应白锦城去家里作客,直到现在才兑现承诺。

车子开进大院,骑着竹竿在玩的小屁孩停住了步伐。

钟南月刚一下车那孩子眼睛就亮了起来,指着他兴奋地喊,“孔雀!孔雀孔雀!”

钟南月回身望了一圈,人是人车是车,并不存在什么孔雀。

白锦城忍不住低笑,“别看了,就是喊你。”

许牧应该是在办公,听见动静才迎出门,见了钟南月淡笑着打了个招呼,抓着果果手里的竹竿把他拎进了屋,“不准乱喊。”

白锦城追着许牧进了屋,附到他耳边问,“策划案还没搞定呢?”

“唉……”许牧仰头倚在他肩上叹气,特贫地说,“改了十八稿最后拍板说第一版最好,我他妈已经删了啊,现在凭记忆在复原。黄蓉她娘就是这么背书背死的……”

“你给老子呸呸呸,”白锦城掐了下他的腰,“什么死不死的。”

许牧大概是觉得有客人在,拧身躲开了他,倒了水请钟南月坐,“阿城说要请你来,我备了菜,马上好。”

钟南月点头接过水杯,白锦城推着许牧往屋里去,“你去忙你的,我来安排。”

“把客人晾在这不礼貌。”许牧低声说,“我张罗饭菜吧,你陪他聊天。”

白锦城瞥了眼已经自来熟地瘫在了沙发上的钟南月,“你瞧他像是需要人陪聊的样子嘛?去吧去吧……”

这话说得倒有些冤枉了钟大少。

他并不自来熟,相反还有些慢热,只是京圈小哥走哪瘫哪,骨头和沙发自带黏连功能,蓝牙似的一见着就会自动匹配,没辙。

再加上他是真的累,心气儿散了,浑浑噩噩地撑着,实在支棱不起来。

他撇着嘴转开了视线,不去看白锦城和许牧的恩爱模样。

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儿,从他跟颜雨分手后,满世界好像就只剩下甜得起腻的臭情侣和他这条孤苦伶仃的单身狗。

这对儿倒是不像杜狗和他家小土狗那样丧心病狂地刻意秀,却他妈的更叫人看得眼酸。

就那种不刻意的自然亲密和依赖,那种天长日久的相处中一分一秒积攒起来的福祸相依的淡然,谁看谁变柠檬精。

“哎……”钟南月叹气。

“哎什么哎?”就客厅到办公室的路程,白锦城像是怕许牧走丢似的亲自把人护送过去才回来,抬脚踢了踢钟南月,要多双标有多双标,“不嫌硌得慌吗?坐着遥控器了。”

“现在流行把狗骗进屋关起门虐吗?”钟南月窝着不动,手绕到背后掏出遥控器丢到茶几上,“没活路了靠!”

“你查下你看那心理医生是不是对家公司花钱雇的奸细,”白锦城抓着一直试图去盘钟孔雀的小果果,无奈地提醒他,“怎么越咨询精神状态越回去了。”

“撑着点儿啊钟总,您可是金主佬爷,您崩了项目就崩了。”

“撑着呢撑着呢!”钟南月装都懒得装地敷衍道。

“老这么强撑也不是办法,”白锦城说,“感情的事外人不好插话,但我觉得吧——”

“不算什么大事儿,我跟许牧当初阻碍不比你俩小,也都过来了。”他说。

“靠,”钟南月嗤笑,“我一直以为我谈的是地下情,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

“有人关心是好事,没什么好刺挠的。”白锦城说,“只要感情够深,情敌都是催化剂,支棱点儿,别这么浑浑噩噩的。”

钟南月听不得“情敌”这俩字儿,不耐烦地催他,“你哪那么多话!刚不跟许哥说你要张罗饭菜吗?找小爷来喝西北风啊!”

“找你来帮许牧带孩子。”白锦城把果果松开,孩子像条解了绳子的小狗一下子蹿上了沙发。

钟南月听杜萧说孩子是俩人收养的孤儿,却完全看不出一点被世界伤害过的小心和压抑,被养育得过分好,活蹦乱跳的像条不知疲倦的小鲤鱼。

钟南月压根没跟果果这么小的生物相处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带他。

要是有点力气的话,他能想到的哄孩子的方式就是拎着孩子的腿把他甩起来抡着玩。

奈何他现在没这力气,只能靠在那任由那小祖宗折腾他。

偏那孩子就喜欢他这小趴菜的样子,他越丧得提不起劲儿小孩就越缠着他玩。

抓着他的手摇鱿鱼,扒拉他的头发编麻花,小指头戳他的肚子,说,“biu!孔——雀——开屏!”

许牧进屋忙了会儿,还是觉得把他家那熊孩子丢给客人不礼貌,又跟了出来,赶巧瞧见果果的张狂作为。

“果果!”他去抓果果下来,小孩一下子缩到钟南月身后,瞪着一双大眼睛跟许牧讨饶,解释自己的狂妄,“我喜欢孔雀才闹他的。”

钟孔雀无奈地去捏孩子的脸,“您拿我当活体手办盘呢兄弟。”

果果听他喊“兄弟”,“哈!”地大笑了一声,又戳他的肚子,“再喊!再喊再喊!”

钟南月皱眉,拿眼睛去剜白锦城,“什么毛病这是?”

白锦城摊了摊手,看向许牧。

许牧摸了摸鼻子,“他见过你管孔雀叫兄弟,觉得你有点那什么……”

“脑子不正常,”白锦城理解了,帮许牧续上他说不出口的话,“所以你一叫兄弟他就觉得你要犯病,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