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随意抬起手,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胸前轻轻一拨,身上寝袍的系带便松脱开来。脚步未停,垂顺的衣料已沿着手臂滑落在温润的玉石地面上。
南渊此刻背对着飞焱,虽然他早已年过三旬,不再是初见时风华正茂的青春模样,却依然可以看出身材挺拔,肌肉紧实,强健不减当年。
池水荡漾,一圈圈涟漪从他的脚下缓缓绽开。南渊有些慵懒的靠坐进泉水中,手臂架在池沿,任凭水波在胸前亲wen。
飞焱有些局促的看着他走进泉水中,正有些不知所措,突然,飘渺的热气间传来一声富有磁性的低语:
“进来洗。”
“属……属下在一旁伺候陛下就好……”飞焱原本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难以置信的预感似乎正在演变成真。他抖了抖唇,只觉得腿上有些发沉,让他迈不开步子,只得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抗拒着。
南渊却冷冷的闭上双眼,似乎在享受着水汽蒸腾所带来的舒爽一般: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说一不二的性子,像极了他这么多年雷厉风行的霸道作风。
飞焱没有办法,只得咬着牙,认命般的胡乱扯掉了身上衣物,赤着脚缓缓踏入池水之中。
他走到南渊面前,齐腰深的温泉水虽然替他遮去了几分尴尬,可是脸上却红得诱人,那无措的样子单纯得像一个孩子。
血阁中,弱肉强食。有些弱者被欺凌、虐待,甚至被作为发泄的工具也是屡见不鲜。所以,虽然***的他也并不是全然不懂,在那黑暗的囚笼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他能看懂南渊黑眸中渐渐燃起的yu望。
在劫难逃。
飞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拾起叠放在朱红色托盘里的布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覆在南渊肩头,轻轻为他擦拭起来。
可是心中却在无法控制的畏惧着,曾经让他最不齿的事情,似乎终究要落在自己头上……
南渊半眯着眼,带着一丝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慢慢游走。可对于这个紧张到全身僵硬的人来说,却如同凌迟般难熬。
“陛……啊……”
飞焱不动声色的躲闪被南渊用手臂遏制在了萌芽,冲出嘴角的请求也变成了突如其来的喘xi。南渊揽住他劲瘦的腰身,飞焱一个不稳,便惊慌失措的被他拉进怀中。
火热的触感从男人的指尖蔓延,飞焱猛的抬起抵在南渊胸膛上的手,喘xi着嗫嚅道:“陛下……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我……
我又能怎样?
身为血阁的人,此生便注定只为一人活着。
更何况他如今身为阁主,又服下了“血誓”,身家性命早已和眼前之人紧系在一起,又遑论这布满伤痕的斑驳身躯呢……
(和谐部分见读者群文件)
“啊啊啊——”
痛苦的呻yin再次从玄冥殿外的温池间响起,伴随着水浪和一阵阵暧昧的撞击。分不清是惩罚还是恩赐,亦分不清是痛苦炼狱还是春色旖旎。
飞焱紧闭着双眼,像一叶浮萍飘荡在惊涛骇浪里。混沌的意识间,那个在骏马上挥动长鞭的男子一如昨日般清晰。他知道,从那一天,那一刻起,自己生命的画卷将攥在他人之手,从此……任由那个人肆意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