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哼一段来听听。”
徐若橙捂住脸，“我怎么敢班门弄斧。”
男人低声轻笑，清越动听，“不会，有问题的地方正好让我来纠正。”
徐若橙清清嗓子，舌头习惯性地润润嘴唇，根据记忆中的旋律轻声哼唱起来。
女孩的声音低柔软糯，听得梁烬心头发软。他舔舔唇，幻想着在别的地方听她慢吟轻语。
徐若橙唱完最后一句，不安抬起眼帘看看梁烬，等待他的反馈。只是，他的眼神好像蒙上一层火焰，炙热难捱。
“怎么样？有没有出错？”女孩忐忑不定。
梁烬勾唇，声音变得喑哑，“高音有些紧，梁老师来告诉你，怎样找到适合的喉位。”
徐若橙清澈的眸子转为疑惑，“唔？喉位，是什么？”
梁烬上前一步，“是我们发声的部位。高喉位会挤压肌肉让嗓子劳累，我们尽量使用低喉位。”
他伸手触到女孩纤细白净的颈子，“打个哈欠试试。”
徐若橙酝酿片刻，咬咬牙抛弃了形象，张大嘴巴打个哈欠。
梁烬在她喉咙底部揉了揉，“打哈欠时喉位自然降低，这里就是低喉位。我们最好在低喉位的状态时发声。”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但是有一点要记住，不要压舌根来刻意寻找低喉位，声音会闷暗不清。你来试着感受我的发声。”
梁烬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喉咙中央。简单唱了几个音。
男人的喉结在指腹下来回滚动，雄性气息满满，偏偏他一本正经在教学，徐若橙想起他的歌迷评价他的一句话——禁欲的性感。
她的手心沁出汗意，脸颊微微发烫。
“摸出来了吗？”梁烬垂眸含笑问她。
徐若橙胡乱点点头，她哪里顾得上摸索正确的部位，满脑子都是他下巴的锋利线条，喉结一上一下。
“那就好，明天练习就依照这个标准来。”
“嗯，”徐若橙压下少女怀春的心思，“你的歌词填好了么？”
梁烬蹙眉，“这首歌旋律轻快，适合少女梦幻式的歌词，我暂时没有想到。”他抬起眼皮，眼神直射向她，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亲我一下，说不定会激发出我的灵感。”
他瞳仁漆黑，暗光流动，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狼，对弱小的猎物志在必得。
“要抓紧哦，时间不等人。”他清风朗月的立在原地，闲闲地催促。
徐若橙咬咬唇，扶住他的侧腰，踮起脚尖，在他下巴落下轻轻一吻。
梁烬沉眸，她来得快去得快，只留下一秒温软的触觉便匆匆逃开。他的心顿时像涨满风的帆，手臂飞速揽住女孩细腰，将她带到自己身前。
“这里起火了，”他抓住女孩手掌贴在心口，那里正在急促蹦个不停，“你得负责浇灭。”
话音刚落，他低头重新覆上女孩温软的樱唇。
过了许久他仍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直到女孩快喘不过气时，才恋恋不舍拉开距离。
徐若橙嗔怒睨他一眼，“有件最重要的事，我还没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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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封盛的要求与威胁细细讲清楚，梁烬清冷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你去找他了？”他暗沉开口。
徐若橙解释是封盛主动请她帮忙，她事前并不知晓。
“他一个电话你就忙不迭赶过去，是没有看够他跟别的女人亲热吗？”他的语气像刀光一样阴冷。
五分钟前还柔情蜜意，瞬间就换了脾气。徐若橙握紧手掌说服自己，别跟他计较，大事要紧。
“梁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否答应他。”她不理他故意偏离的话题，努力把问题回归正轨。
男人冷笑，“你一定盼着我答应他吧？嗯？毕竟有精神障碍这个词，不太好听。今后别人说起你的男人，他们一定会说哦，原来是那个精神障碍患者，你竟然会选择和他在一起。觉得被人这样难的话，会很难堪吧？”
他话间的讽刺太过尖锐，徐若橙一时惊呆，不知如何回应。
梁烬见她陷入沉默，怒气更加汹涌，“你和他和她都一样，个个把我当成累赘。她怕影响再嫁，丢下我；他嫌弃我年纪小只会花钱，随意打骂我；你也要因为我的病，逃离我吗？”
他步步逼近，竖起满身的刺对抗世界。
徐若橙又是不忿，又是不忍，“我没有，”她大喊，“我没有要离开你。”
梁烬全身的力气似乎瞬间耗尽，颓然跌靠在女孩肩头，只留手臂徒劳撑着柱子，眼神依然狠戾，直直攫住她的视线，“敢离开我，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