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许进去,那俩白眼狼不在我家。”
看到叶夏和江学言,秦桐堵在院门口,张开呼呼的两条胳膊,仰起头,一脸得意:“白眼狼不听话,被我和我爸爸美美地收拾了一顿,早饭都没吃就滚出我家啦!”
他妈妈可是没少在他和弟弟妹妹面前念叨过,秦林秦梓是没人要的野孩子,赖在他们家吃白饭,还嘴馋的抢做给他和弟弟妹妹吃的,
要是让这俩没人要的白眼狼一直待在他们家,家里迟早得被秦林秦梓给吃得揭不不开锅。
坏家伙!白眼狼!想把他家吃穷没门,这不今早秦林忽然问为什么一直不给他们兄妹吃煮鸡蛋,被他爸爸和他二话不关起房门一人收拾一个,最后趁着他们一家人没注意,两人跑得不见影儿。
常言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看着秦桐的熊样儿,叶夏不作他想,都知这是被家中长辈给宠坏了,如若不及时对这熊孩子的三观加以引导,后必长成一个社会渣滓。
从胖孩上收回视线,叶夏招呼江学言:“走吧。”
来秦家找秦林秦梓,只要俩兄妹不在,叶夏和江学言都会去话剧团那边秦林他们自个的家找人,且每次一找一个准儿。
“去话剧团?”
江学言走在叶夏侧,随口问了句,叶夏轻嗯一声,浅声:
“林子哥和梓这两年明显变得不话,我觉得他们有事瞒着咱们,今个见到人我得好好问问,要是他们在秦家实在住不下去,我会想法子让秦家把姨夫的抚恤金吐出来,然后林子哥和梓搬回他们自个家住,这样或许子过得更自在些。”
秦家做事太绝,就不要怪她耍些手段,让他们不仅把抚恤金吐出来,并且让他们见到秦林兄妹就躲着走,不敢再去寻秦林兄妹丁点麻烦。
“林子是越来越沉默了。”
江学言着,忽然一拍脑门,又:“林子和俞烨似乎有些像。”
打眼看沉沉的,浑透着冷冰冰的气息,很难让人亲近,如是想着,江学言不住疑惑:“三姨和三姨夫虽然不在了,可林子这两年的变化也太大了,打个比喻,我看他像极狼崽子,随时准备着对人发出攻击。”
叶夏微微一怔,继而笑了笑:“二哥观察得倒是仔细,林子哥不过是心里装着事儿,我可看不出他像狼崽子那抹吓人。”
古有孟母三迁,二十一世纪有择校而居,可见环境好坏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着一定的影响,由此不难想到,秦林兄妹上发生的变化,多半与生活在秦家的常有关。
市话剧团家属院。
“哥哥已经给你抹了药膏,再忍忍,过会就不疼了。”
看着妹妹胳膊上和腿上的掐痕,秦林压制着心里的怒气,眼眶酸涩,声音微哑,低声哄着秦梓:“以后咱们就住在自个家,那边咱们再也不去了。”
一听他这么,秦梓抬头,红肿的双眼湿漉漉的,却难掩里面的亮光,她问:“是真得吗?哥哥不骗梓对不对?”
坏,叔婶和一样坏,就连秦桐和他弟弟妹妹都是坏孩子,他们不喜欢她和哥哥,还欺负他们,不给他们饭吃,她讨厌和叔婶,讨厌再住在家。
抹去妹妹脸上泪水,秦林“嗯”了声,:“哥哥不骗梓,打今儿起,咱们就住在自个家。”
秦梓笑了:“哥哥最好了!我有跟着姥姥学做饭,以后我做饭给哥哥吃。”
揉揉妹妹的发顶,秦林眼眸半眯,这一刻他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把他们四兄妹的粮油关系转到秦家,不然,他们兄妹即便住回自个家,
粮油关系不在手上,伙食必成问题。至于他爸的抚恤金,想要从老太太手中一分不少要回来,想都不用想,就是要一半,以老太太的狠心,怕是也没希望。
但不会让老太太和秦鸿康两口子就这么昧下他爸爸的抚恤金,寻到机会,不把2500全部要回,一半却是铁板钉钉,必须得由老太太给他交出来!不给,除非秦家人不要名声,不想再在红兴社区住下去!
“叩叩叩!”
敲门声传进屋,几乎是立时立刻,秦林秦梓拿起放下挽起的衣袖。“谁?”
少年充满警惕的低哑嗓音在屋里响起。门外,叶夏和江学言对视一眼,由江学言畜生作答:“林子,是我,快把门打开,我和夏夏过来看你和梓了。”
随着江学言音落,秦林从里面拉开门:“学言哥,夏妹妹,进来坐。”
请两人进屋,秦林随手将门合上。
“学言哥,夏姐。”
秦梓轻唤声江学言和叶夏,便很是乖觉地站在哥哥边,没再话。
“今个虽下了一场暴雨,可外面凉快,屋里闷着呢,你们把门窗关得严实不,怎么还一个个穿着这么厚的外?”
叶夏是故意这么问的,一进屋,她就闻到浓郁的药膏味儿,心知秦林兄妹上十之**有伤,直接问,这兄妹俩必向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考虑到这点,她只能拐着弯儿询问。
“闷吗?我没觉得,我和梓反倒觉得有点冷,就一人穿了件外。”
秦林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他抿了抿唇,问:“快期末考了,你们怎么还有空过来?”
江学言:“夏夏要来看看你们复习的如何,要是有不懂的问题,趁着这个周末我们给你们讲讲。”
“谢谢学言哥,夏妹妹,我和梓这段时没遇到疑难问题。”
秦林的语气平淡无波,看着他流露出不属于本年龄的成熟稳重样儿,叶夏琢磨片刻,决定不再兜圈子。只见她走至秦梓面前站定,抬手就将姑娘的衣袖挽起,看着细胳膊上的新旧掐痕,她眸色冷得犹如冰冻。
“这一个多月来,每个周末我和二哥都有到秦家看望你们,回回都见你们穿着长袖,明明额头上的出汗,却就是不穿短袖,也不把长袖的袖子挽起,原来是瞒着我们这个啊?!”
视线挪移,叶夏直直地注视着秦林:“林子哥,你虽比我年长两岁,可在处理问题上,你真得很幼稚!之前你和梓就显得异常沉默,
我看出不妥,便和姥姥姥爷还有我妈提了一嘴,结果他们问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你们口口声声无事,在你们看来,是不是觉得这样长辈们就会心里好受些?
不是的,你们报喜不报忧,长辈们只会更心疼你们!姥爷姥姥年岁大了,两饶体都不是特别好,不放心你们,每隔断时便来市里看望你们,
如果姥爷知道即便他有去过秦家,有见过你们兄妹,却还是让你们在秦家受苦,被秦家人苛待,你们觉得姥爷会怎么想,姥姥又会怎么想?”
“我……我只是不想姥姥姥爷为我们担心,再,我和梓毕竟姓秦,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的。”
秦林脑袋低垂,讷讷地着,闻言,叶夏气不打一处来:“不会把你们怎样?那梓胳膊上的新旧掐痕是谁弄的?除过胳膊上,梓腿上和上怕是也有不少淤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