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眼里泪花打转:“夏姐,你别我哥哥了,我只是被偶尔掐两下,可我哥……”
秦林不等妹妹把话完就截断:“梓!”
没去看哥哥,秦梓“呜呜”哭着:“叔每隔两三就拿皮带抽我哥一次,和婶在旁看着,都不劝叔收手,由着叔拿皮带抽我哥,夏姐,我哥在你们刚才来之前,从今往后我们就住在自个家,不再去那边住……”
姑娘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出,且越越伤心,听得叶夏很是心疼,不住抱住姑娘,轻声安慰:“秦家是虎狼窝不去住也罢,
回头夏姐搬过来和你们一块住,对了,二哥也住过来,到时,二哥和林子哥住一间屋,我和你住一间屋,咱们自个做饭吃,一块早起上学。”
“那……”
秦梓是真得怕极秦母,嘴里唤着,子紧跟着就打颤,感受到姑娘的害怕,叶夏轻拍拍她的背:“不怕,夏姐会想法子的,让你和你叔不敢再来找你们。”
江学言皱着眉头这时:“夏夏,要不给咱妈打个电话,让咱妈和姥爷到市里来一趟,把林子和梓的事儿解决下?”
“秦家人一个比一个胡搅蛮缠,姥爷是教书先生,在秦家人面前不出什么重话,至于咱妈,这关系就稍微离得有点远了,秦家人势必不会和咱妈多。”
叶夏淡淡地着,听完她所言,江学言思索片刻,提议:“那咱们报公安?”
“孩子不听话,长辈管教两下,公安叔叔能什么?再者,林子哥和梓未成年,不管怎么闹,秦家都有监护权。”
妇女儿童维权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任重道远,眼下这年代,全国人民还在为温饱和四个现代化努力奋斗,哪个会把长辈教育晚辈两下真正当成事儿放在心上?
何况“不打不成才”、“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样的话直至21世纪,都根深蒂固在一些人心里,而秦林秦梓上的伤严重又不严重,
报公安,由公安出面,顶多口头教育秦家人几句,本质上改变不了什么。与其这般轻描淡写揭过,倒不如她给秦家人催眠,从根上把问题解决掉。
江学言知道妹妹聪明,闻言,拧眉思索片刻,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主意?”
秦林和秦梓闻言,齐把目光挪向叶夏,他们和江学言一样,知道叶夏极为聪明,且莫名得信服叶夏,甚至有些依赖叶夏。
是啊,不管是江学言,还是秦林兄妹,在市里读书这一年,几个人偶尔聚在一起,叶夏什么,另外三人都是无条件听从,不曾起过一丝质疑。
“嗯。”
叶夏点点头,神色淡然,缓声:“我有法子让秦家把姨父的抚恤金全交出来,并且让他们主动找话剧团的领导清楚,同意你们住回自个家,还有,他们后不会找你们任何麻烦。”
像秦家人那种心,只需用简单的催眠术便能搞定。
“夏妹妹,我钱如命,她不会把我爸爸的抚恤金还给我们的。”
秦林的表不见有半点乐观,看着他,叶夏唇角微弯:“林子哥放心,我既然能出口,自然就能办到。”
她的语气异常肯定,这在无形中给了秦林几分信心,他抿唇想了想,:“那这样吧,我爸那2500的抚恤金,到时从我手中拿回1500,剩下的留给我。”
叶夏闻言,尚未做声,江学言不解的声音先她扬起:“为什么?”
“我爸无论怎么都是我的儿子,他没了,若是没那笔抚恤金,我倒是用不着多想,但现实是话剧团有发抚恤金,这么一来,我爸的抚恤金若是不划出一部分给我养老,后我们兄妹四个没准会被人嚼舌根。”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她向来强势,还稀罕胡搅蛮缠,2500全回到他们兄妹衣兜,以她的子,绝对会闹出事端。
而他,是真不想再和叔有牵扯,所以,用他爸抚恤金中的一部分堵住悠悠众口,他觉得值!
“你想好了?”
叶夏直视着秦林的眼镜确认。
“嗯。”
秦林不带犹豫地点点头,:“我想我爸爸要是泉下有知,应该也赞成我那么做。”
叶夏静默,须臾后,她:“行吧,就按你得来。”
从法律上来,秦林的父亲,她家三姨夫若在世,对秦母不可避免地有着赡养义务,而意外去世,属于她三姨夫的抚恤金,理应有秦母一份。
至于给多给少应该有一定的比例,要真把比例弄得清清楚楚,无疑得有关单位出面,一旦这样,她对秦家人再实施催眠手段显然不太合适。
缘由?秦林四兄妹皆年幼,法律上肯定不许没有监护人在旁照顾,更不可能把一大笔抚恤金交到年幼的孩子手上。所以,秦林兄妹的事儿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免得秦家作为直系监护人,把秦林兄妹拴死,在那个家继续遭罪。
心中有了计较,叶夏分别给秦梓和秦林检查遍上的伤,又帮两人把了下脉,见两人上皆已涂抹药膏,体也并无大碍,心中安稳不少。
“等姥爷退休了,就让姥爷姥姥来市里陪你们。”
从上背的书包里掏出一盒没有标识的药膏放到茶几上,叶夏随口对秦林兄妹了句,继而问:“学习上真没遇到什么问题?”
秦林摇头,秦梓亦摇头,见状,叶夏没再提学习的事儿,她看向江学言:“那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秦家?”
江学言没意见,轻点头:“行,听你的。”
四个冉话剧团附近的国营饭店一人吃碗丝面,接着一刻未停,前往秦家。
“你一个丫头想对我什么?”
秦家住的是四合院,因此,根本不缺住房,然,秦母听从秦鸿康两口子的话硬愿把通风好,采光好的厢房闲置,也不给秦林兄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