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怪盗。
他看不得自己的爱人再爱上别人。
或者,顶着自己爱人的脸,去爱别人。
周围带他来的太监和侍卫都呆在门外面,只能悄悄地往里看。
祭堂很幽暗,就算楚珩赏赐的再多就算把门都漆成金色把墙上镶满宝石,仍旧不能改变这里只是摆着死人排位地方的事实。
光线透过雕花的窗照射进来,明亮的灯光也变成了有气无力的白光,在这样惨淡的阳光下,一个白衣的少年跪着,低垂着头。
就算隔的很远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
毕竟。
卿家一家子,就连养的马养的狗也都死在了这里,一把大火,将那个权势滔天的卿家都烧成了一把灰。
那样的基业,就剩下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单薄少年去承担。
也只有这个少年,才能说明,卿家来过。
卿尘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他站的太久,激o麻,身子晃了晃,门口站着的太监都忍不住上来扶住卿尘。
太监还叹口气。
这孩子太可怜了,都难过到脚都立不稳了。
“莫要太悲伤,毕竟,您还有陛下。”
说完,太监还又叹了口气,小声说。
“擦擦眼泪吧,我知道你苦,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不苦呢。”
卿尘简直一脸的问号。
什么?
他怎么苦了?
这太监还给他递手帕,让他擦眼泪?
他哪里来的眼泪?
卿尘想了想明白他们误会了什么,想到他们以为自己悲痛,将这话传给楚珩倒也是不错。
但是最重要的是——
他的楚炎熙还在宫中嗷嗷待哺呢!
“我们,什么时候入宫?”